第八章 离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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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作为主旋律的三国时期,骑兵的运用,在谋士中的计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而说到骑兵,就不得不说马具,及马鞍与马镫。
据考古研究,在中国发现的表现高桥马鞍的文物,年代最早的是东汉末年的作品,如甘肃武威雷台汉墓出土的骑俑和鞍马彩绘木雕。由此推论,整个三国时代都是用高桥马鞍的。
而马镫,由于考古学家没有发现早于南北朝以前的马镫,在这就不作论述。
高桥马鞍的出现,对于骑兵正面,及纵向攻击的作用是巨大的。我相信,在斗将与骑兵冲锋时,武将相互对冲,即使没有马镫,在有高桥马鞍的作用下,瞬时双手举刀劈砍,是能够做到的。
韩暹催马前行,距本阵十步而停,见敌阵武将已出,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曹将军帐下先锋校尉,典韦。奉诏前来护驾,大军随后即到。”典韦大吼道。
韩暹心下暗惊,定是那董承贼子搞的鬼。现下洛阳兵不过数百,将不过数人,如何抵挡。在看对面武将,膀大腰圆,坐在马上比他高了一个头,双手各持一柄铁戟,每个不下三,四十斤,看着就很扎手。不若赶去与杨奉会合,再做计议。想到此处,喊道:“尔等在此等候,我去禀报圣上。”说完打马既走,去粱县与杨奉会合了。
趴在草地上的石恒见洛阳兵马,来了既走,也不开打,很是不解。但他却听到了,来将的自报家门,没办法,嗓门太大。
典韦,中国古代死得最惨的四大猛将之一,在三国武将武力排行第三。石恒心向往之,不论前世或者今生。可石恒马上就想到,明年他就要死了,救还是不救。
正在石恒纠结之时,不想那典韦骑马向自己走来。石恒母子知道跑不掉了,只好慢慢站起,石恒透过母亲的手感到她在颤抖。
典韦骑马走到近前后,翻身下马,道:“老乡,你们可是这洛阳人氏?”
崔氏刚要做答,石恒连忙开口抢声说,母亲不知道他们是何许人也,石恒可是知道的,石恒日日夜夜都在等着呢。“我父是中散大夫石愈,这是我母亲崔氏,我叫石恒。”
“哦……”典韦真是没有想到,这般打扮的,还是官员家眷,不由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
崔氏见儿子抢答,虽是不解,但想儿聪慧,常言天下大事,必有所持,不由胆气壮了些。可见到大汉眼光无礼,气道:“将军,不知汝有何事?”
典韦听言,自知越礼。但他想的礼可与崔氏想的不一样,只见他单手持双戟,两手抱拳,道:“夫人勿怪,实夫人与小郎君的衣着……”
石恒知道误会了,忙道:“将军,可是要见陛下。”
典韦没多想:“某正是前来护驾,奉夏侯将军将领,作为前锋,前来打探。刚刚那位将军叫我等会儿,忽见夫人与小郎君,就前来问问洛阳兵马几何。”
石恒是赶着套近乎的,忙说:“洛阳兵马不多,就几百老弱病残,刚刚那些就是其中精锐了。将军应马上攻入洛阳,救得陛下,定是大功一件。”
典韦听完,心中大怒,竟被虎了,“多谢小郎君直言相告,某先告辞,它日再见,必有重谢。”言罢,翻身上马,杀奔洛阳而去。
石恒母子看着远去的骑队,崔氏叹道:“又要颠沛流离了。”
石恒抬头看着母亲,笑着说:“娘,不会的,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也许是对儿子的信任,也许是对生活的希望。崔氏低头看着儿子,她笑了,“我们还是继续挖野菜吧!”
“好!”石恒。
午后时分。洛阳城东旌旗招展,夏侯率领本部人马三千赶到洛阳。
而石恒母子自然还是趴在地上,有了上次的经验,石恒母子这次没有被发现。待兵马据已入城,母子二人看着城门的方向。崔氏道:“恒儿,看来我们不用挖野菜了。”
石恒低头看了看篮子,已有一半。说:“娘,够今天吃的啦,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次日,曹操大军五万赶到洛阳。而献帝是封赏功臣,还是曹操自领都不重要。结果是:镇东将军曹操官拜司隶校尉,录尚书事。之后杀佞臣,赏功臣自也不在话下。而在粱县的杨奉,韩暹等人。献帝感念昔日护驾之功,也不再追究。但杨奉知道安蹋之侧,岂容猛虎酣睡。进退两难之际,听部将徐晃劝说,投降曹操。一时间真可谓皆大欢喜。
石恒一家自也欢喜,不用再挖野菜,而改吃军营的大锅饭了。曹操也很给百官面子,专门立了一灶。
安逸的日子过得很快。到了九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打破了洛阳的平静,迁都许昌。
石愈这些天也忙起来了,每日都有朝会。今日散朝回家,看到一家人都在,“夫人,司隶校尉曹操,要迁都许昌,陛下以幸驾曹营,我们也要早做准备。”
崔氏惊道:“这么快!不是昨天才提出来的吗?”
“是呀,但我等官微言轻,曹校尉执意如此,多说无益。不说了,我们还是顾好自己吧,这世道我也是看明白了,等到了许昌。”说着看向石恒,笑的有些萧索,但很坚定的继续道:“我就辞官。”
石恒明白父亲看他的眼神,但却笑不出来,也不是很高兴。只是深深的拜了下去。
离开洛阳的日子到了,石愈一家有兴分到了一辆马车。车厢里,崔氏左手边放着大大的一个包裹,崔氏看着它,用手摸了摸。转头看向抱着一个长条包裹的石恒,伸手扭着他的耳朵,拽到身边,轻声的说:“快说,这些东西哪来的。”
“娘,娘,快松手,疼哪!”石恒呲牙咧嘴的道。
“说了,娘就放开。”
“好,我说。娘,你快放开,我着抱着东西呢。”
崔氏放开了手,“说吧!”
石恒先正直身子,揉着耳朵,“娘,去年儿子把您的嫁妆都骗出来了,但儿子没有瞎花。就像藏在洛阳的粮食一样,也把它藏起来了,现在物归原主。儿子对不起娘。”
崔氏深深的看着石恒,知道他在说瞎话,因为包裹里的东西,远远多出她的嫁妆。但她也没有再问,心中叹道,“儿子长大了,就开始瞒着娘了,有自己的事情也有自己的秘密了。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次日,大军正在前行。忽听后方杀声震天,石愈惊惧,忙道:“你们不要出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石恒忙拉住父亲道:“定是韩暹,杨奉降而复叛,父亲不要着急,曹操大军皆在,猛将如云,定不会有大事。”
石愈有些迟疑,看向石恒,石恒坚定的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以后,大军继续前行。
次日传来消息,曹操又得一良将,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