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三国之黄雀在后

第九章 石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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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石忠回家

    (31+)

    到了许昌。曹军自回城外的大营,而百官被安排到了邑馆。

    等石愈一家到了邑馆一看,哪是什么馆哪,就是一所民居。自然,石愈一家自也不会挑,对于在露天都住了几个多月的他们,这也是很好了。

    安顿下来后,又有人送来了粮米等生活用品。石愈拜谢,发了赏钱。

    次日。石恒早早赶向城东的十里亭,出城不过一里多地,道路两旁就现连片的麦地。

    小麦已然金黄,麦浪层叠。石恒不由停下了脚步,眯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麦香直入肺腑,令人心旷神怡。再举目远望,隐约可见已有农夫在收割麦田,阵阵的欢歌笑语隐约可闻。

    石恒忽来了兴致,举步向田边走去。摘下一只麦穗儿,双手掐着麦穗儿的两头旋转,让连着的麦粒展开,只见麦穗儿只有两寸长短。再双手搓了两下,展开后用力吹了口气,麦壳飞舞,就去了小半。看着剩下的麦粒,并不十分饱满,石恒也就没了兴致,扔掉了麦粒,转身离开。

    一路边走边看,很快就要到了十里亭。远远就看到亭前有个人,石恒忙加快脚步跑去。到了近前作揖不起,道:“忠伯。”

    石忠忙扶起石恒,激动的眼中含泪的说道:“大公子,老奴当不起,快起来。”石恒起身,道:“忠伯,你当的起。要不是你藏在洛阳的粮食,我们一家可能就饿死在了洛阳,哪能在这相见呢!”石忠连忙摇头,道:“那哪是我的功劳?是公子你的,老奴只是按你的吩咐办差。”石恒亦摇头道:“忠伯,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的,你带着粮食和那些孩子,从长安到许昌,还要把粮食藏在洛阳。我们一家这一路过来就几经生死,可想而知你的不易。”石忠听到这,眼泪终留了下来,“大公子,想我石忠当初只是个孤儿,饿倒在了你家门前,是老太爷当初看我可怜,又无处可去才收留了我,给我起名石忠。这一生我都在石家,老太爷,老爷也不拿我当下人看,石忠虽没读过书,但也知道知恩图报。老爷和公子把这等大事托付于我,石忠就是死了,也要把这事办成。”

    石恒听到这傻眼了,当初为了忽悠这个老实人,说是石愈的意思。因颠破流离,早把这事儿给忘了,但石忠这么一提醒,石恒猛然想起,现在他们就要见面了,就石忠对父亲的忠诚,指定实话实说,父亲是知道的,干这些事儿的是我,可石忠不知道啊!两一对话,父亲那倒是没什么,可把石忠的心伤了就不美了。

    “忠伯,我跟你说个事,你可要稳住啊。”石恒小心翼翼的道。

    石忠见这架势,想必是大事,拭去眼泪,道:“大公子,但有吩咐,石忠义不容辞。”

    “不,不是,这样的。”石恒咬了咬牙,把心一横,道:“忠伯,恒,骗了你,请你原谅。”说完,一揖到底。

    石忠诧异,不明所以,“大公子,快快起身,你这是从何说起呀。”说着便过来扶。石恒看着一脸懵傻,又极为认真的石忠,不好意思为难的说:“忠伯,你原谅恒儿,我才起来。”石忠只好回道:“大公子,老奴不敢说原谅不原谅的话,只请大公子实言相告,老奴实不明白,大公子话为何意?”石恒期期艾艾的说:“”恒儿请你办的事儿,父亲并不知晓,是恒,自作主张。”

    “啊……”石忠简直不敢相信,目瞪口呆的看着石恒。

    石恒看着石忠,连忙过去扶着石忠,怕有个万一。“忠伯,父亲都是知道的,只是一会儿忠伯见了父亲,难免父亲会责罚忠伯,不过忠伯大可放心,我定会帮着忠伯的。”

    “可是,可是,老奴一辈子都没干过背着老爷的事。”石忠依然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事儿?大公子怎么能瞒着自己,自己又如何面对老爷呀!“大公子,你可不能这样呀,你说……我……”

    石恒眼看着忠伯要发异症的架势,忙说:“忠伯,你放心。我都与父亲说了,他不会怪你的。”石恒道:“真的,我今天来见你,父亲就是知道的,让我来接你。”石恒连又撒了个谎。

    就这样。俩人絮絮叨叨往回赶去,石恒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一件正事也没谈成,就劝慰着石忠来着。

    等回到了邑馆。石忠跪在了门口,石恒是怎么劝都没用,就是不敢进门,只好自己先去见父亲,禀报此事。

    石愈正在与崔氏手谈,石恒进前跪做踏前软垫上,道:“爹,娘。”石愈现在被杀的焦头烂额,随口道:“有事?”

    石恒见母亲笑着看着自己,父亲脸都没转,就知道父亲又要输了,心下有了主意,道:“门外有顾人来访,儿不知应不应叫他进来。”

    石愈听了,也很高兴,终不用在考虑棋局了,“夫人,不若改日在下我去见见外客。”崔氏笑着说:“见客是正理,但棋也不用收,闲时在接着下。”

    石恒为免父亲尴尬,也为心中私心,赶着说:“爹,那我叫客人进来吗?”石愈道:“混账东西,快把客人请到正房。”石恒闻言,几乎撒腿就跑,赶到门外。对石忠说:“忠伯,父亲叫你进来呢?快起来。”石忠有些不信,迟疑道:“真的。”石恒说:“当然,父亲正在正房等你,忠伯,快起来,去见父亲。”石忠这才相信,战起身来。

    正房。

    石愈见跟着石恒身后进来的是石忠,一拍桌案,怒道:“既然不辞而别,你还回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石忠“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张了张口,似有天大的委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泪水却从这己近四十岁的男人的眼中落下。

    石恒哪能看得下去?“咚”的一声也跪了下去,道:“爹,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骗忠伯说是爹的吩咐,忠伯所作爹也看着眼里,对爹,对咱们家可谓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不但没错,可谓劳苦功高。请父亲明鉴。”

    石愈与石忠可以说是一起长大,明虽说是主仆,但与朋友何异。就因如此,当初听闻石恒把石忠撵走气不可止,但更加伤心的事,石忠的不辞而别。在洛阳,听石恒道出实情,石愈老怀甚慰。今日再见,可谓是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呢。

    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人,狠话到了嗓子眼儿,却深深卡住,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说些宽慰的话,又恨意难平。

    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