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莫问我爱你!

第 2 部分阅读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一个叫印哥的男人占据着人只要无从选择,就没有权利后悔,而不由自主爱上了的她,从一开始便必须无怨无悔地退让因为爱,所以她不能破坏她们的友谊,否则连以她最好的朋友这个名义生活在她左右的权利都会消失但是有一天,当范青霓诉说着自己有多爱她的印哥之时,段烈还是崩溃了,当天傍晚,她投入了申屠袭的怀里之后,范青霓和印哥两情相悦,且为了念日本的大学而出国,她都是在申屠袭的陪伴之下方能笑着面对,以至交好友的完美表象,不让小霓发现她存在着什么样的妄想两个有着一样创痛的人,彼此舔着伤口活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不能够得到爱的话,这样活下去就能幸福吗?

    她不懂,真的不懂……

    这时,她耳边响起申屠袭模糊的询问声“烈,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很多事情,都和你有关。”

    段烈偎进那温暖的怀抱,坏心眼的顶弄着他的身体,存心玩火自焚,一起沉沦在欲望的世界里“啊,好舒服!”

    ……范青霓曾经是她的梦想“小袭……用力一点……啊!”

    ……她正值作梦的年纪,如果没有梦想,她便一无所有“好棒……小袭……”

    ……可是,也许,只要和小袭在一起,有一天,她能够再度找到梦想,然后得到幸福“小袭……小袭……”

    ……就算这辈子再也不能爱也无所谓段烈嘶哑地喊着,得到高嘲,身体的温暖让内心也热了起来,她反过来抱紧了申屠袭,希望能够宠慰这个孩子气的男人有着相同苦楚的内心无论是如何的失落,冬去春来是不变的定律,日子在彼此舐伤中消失,五月春夏交替,正是最舒适浪漫的时节不像冬天那般湿冷,没有出门的心情,此刻适合外出的天气,让“欧品坊”的午后涌现了客潮就像回游的鲑鱼一样,回游的客人几乎将整间店挤满了由于将近学期末,申屠袭和段烈不约而同的陷入交报告的梦魇中,但沈亭语可没有因为这样就放过两个人,段烈本身是股东兼免费的苦工,而申屠袭则是惹火了他,所以在店里忙上加忙的时刻,两个人还是得放下手头的报告,乖乖的在店里穿梭“小袭,这两份餐送十一桌。小烈,去站一下结帐柜台,有客人等着结帐,快点!”沈亭语毫不放松的指挥着段烈瞄了眼刚把货扛进仓库,以为可以偷空休息一下的申屠袭,以口型对他说:“傍晚到我房里来。”

    说完,也没有时间看好友的答案,她就优雅的快步走向店门口,为久等的客人服务她一举手一投足有股说不出的魅力,真要形容就是很酷吧!难怪她常被男男女女爱慕看着那些高中小妹妹一副跷课来看小烈的模样,真是太明目张胆了呵,我和她上过床,嫉妒吧?

    申屠袭心里正这么想着,头顶忽然被托盘用力一击,疼得他眼冒金星,回头一瞪沈亭语给他一记招牌笑容,表情不冷不热“喂,路卡老大,很痛耶!你有话能不能用说的,不要动手动脚?”申屠袭龇牙咧嘴的痛呼“你该感谢我不是拿金属托盘,只拿塑胶托盘打你。还不快去送餐?”沈亭语依然颐指气使因为有错在先,申屠袭只好忍气吞声的送餐去。一边走着,他不由得又往段烈看去没有人比她更酷,但是,她只在他面前哭泣,连在小霓面前,她都没有哭过,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看过她软弱、毫无防备的模样想到这里,正被奴役的申屠袭心情开朗起来,一记阳光般的笑容电得正被他服务的女性顾客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方之后,申屠袭走回内场,“路卡,那两桌客人要加点点心盘。怪了,怎么不一次点完?”

    他的埋怨让沈亭语和内场的厨师们听了一笑“小袭,你果然是个笨蛋,你看,小烈她就知道客人为什么要分批点,下一次点完。”

    接过沈亭语塞过来的两大盘各色饼干小点,申屠袭蹙起眉心“我的确不明白呀。”客人心海底针,哪有那么好懂?“如果懂,我就是经营之神了。”

    听他这么说,沈亭语伸出手用力一扯“哇,死路卡,你怎么捏我的脸!”双手被点心占据,申屠袭无法阻止他,只能狂吼着“说得真是理所当然呀!”

    “波罗酒死(本来就是)!”申屠袭的嘴几乎变形哇哇哇,痛死了,路卡拿他的脸当面团揉呀!

    沈亭语还是笑得人畜无害,手上的力量又添几分,正要再说话时,段烈及时赶来,一拉一护一拦,为好友脱困“路卡,你还要记恨小袭上回没有事先请假的事多久啊?”段烈十足无奈的说道她实在有点搞不懂,舅舅奴役她,她没话说,因为“欧品坊”未来是她的所有物,可是,他对于小袭的不客气就有点小题大作了沈亭语哼了一声,虽是不折不扣的男儿身,不显女态,却依然风情万种“我在‘调教’这个不懂人心的笨蛋,小烈,你识相就不要插手。”

    怎能不插手?段烈苦笑着想,每一回小袭都被恶整个半死,她不介入,无法无天的舅舅不知道会如何思索了一会儿,她忽然想到“路卡,你是男女通收,爱为王为后,难不成你是喜欢小袭,才这样欺负他?”她猜测地问段烈搞不懂舅舅的女王习性为何总发作在申屠袭身上,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理由了闻言,申屠袭立即往她背后躲了躲,沈亭语则挑高了眉“喜欢他?呵呵呵,我要是真这么抬举他,他还该谢恩哪!”沈亭语对段烈撂下这句,接着瞥了害怕的申屠袭一眼,“怎么,小袭,你对双性恋有什么意见吗?”

    “欧品坊”不是什么严肃的地方,加上个人主义浓厚,形形色色的客人都有,有个跨越性别藩篱的博爱店东,早是个公开的秘密只见申屠袭装小媳妇般地又缩了缩,声音从段烈身后传出“不,我对双性恋一点意见都没有,也不排斥自己是双性恋,可是啊……”

    他一对顽皮的大眼睛在黑色的发瀑中闪动,“我最怕的就是你,谁被你看上谁不幸啊!”

    话一说完,他便神色自若的以送餐为名逃走,留下忍着笑的段烈,还有目露凶光的沈亭语不过,他眼中的怒意在下一秒烟消云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背影半晌后,他忽然开口“小烈,小袭他心情好多了吧?”

    沈亭语是个明眼人,成天和这些小朋友和在一起,他们一根头发不顺,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段烈下意识的靠在舅舅的肩旁,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他只是逼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而已。”

    看着大方对顾客微笑的申屠袭,段烈这么说着的同时,内心有些不明的疼痛他的爱情是种义无反顾式的,一旦爱了,不是说收就能收的,更何况,他看不惯自己的哥哥亵渎了神圣的爱情就这一点来说,申屠袭的心思单纯而又干净,在这个只讲求速食爱情的年代是多么的珍贵呀!

    沈亭语长吁了声,顶了下她的肩“这是个好机会啊,小烈,你要把握喔。”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段烈皱紧了眉头,眼中满是不解“什么机会?什么把握?我怎么不知道我该把握什么机会?”她纳闷的问道“你没发现吗?”

    “发现?发现什么?”

    身为恋爱教主,沈亭语瞧了段烈一眼,丢了个“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给她,旋即优雅地往店门口一批女客那儿走去段烈深思了一会儿,确定这大概又是舅舅的胡言乱语,于是她继续忙着工作,很快的便把那句话抛到脑后因为知道申屠袭等一下会来找她,段烈上楼时,便将他的背袋一并提上楼回到房间,她打开落地窗,从水泥大楼的缝隙间欣赏着落日余晖一片红光抹上这个冰冷都市,光影不时地变化,因为太过美艳,太过迷幻,这一刻被称为逢魔时刻,意味着就算发生什么也不奇怪。她一直觉得,想出这个比喻的应该是个很浪漫的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阵突如其来的电子音打断了一切细细一听,她发现那不是她的手机铃声,而是申屠袭的手机正大鸣大放原想不管它,但听它响了许久,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因此段烈连看是谁来电都没有便接听了“小袭……我好不舒服……”

    就算收讯再差,也不该会有如此沙哑的说话声,段烈拿远手机一看,面板是申屠麒三个大字“麒哥,我是小烈,小袭在忙。你怎么不舒服?”

    似咳似喘的几声之后,那像是用粗沙纸磨过的声音方又响起“小烈吗?请你帮我传话给小袭……咳咳咳……”

    手机那头咳得厉害,段烈听得于心不忍申屠麒大她和小袭十岁,从她有印象开始,他就是个大哥哥了,他对她这个邻家妹妹很亲切,加上她知道他现在身边无人照顾,偏偏他又是容易发烧的体质,听他咳得这么厉害,肯定是感冒了“麒哥,你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吃点东西?”段烈问着,刻意不提他身边为何没人照顾的伤心事电话那头静了一阵,好半晌才传来回应“没事的,我只是不太舒服……”

    “麒哥,别和我客套了,你听起来病得满重的,我弄点粥和药帮你送去吧。”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段烈直接说道麒哥不知为什么一发起烧来就无法降温,她还记得申屠家的老爸曾扛着高中时人高马大,烧到不能动弹的麒哥上医院急诊申屠麒静了一会儿,紧接着又是一阵咳他怕给人添麻烦,可是又不敢惊扰对儿媳的离去尚不知情的父母,唯一能求救的弟弟,又不知道能不能来帮他他不适至极,脑子糊成一团,只能边想边咳,所以手机中只有咳嗽的声音听着那严重的咳嗽声,段烈当下决定走一趟,不理会他在迟疑什么,只交代了句“不要乱跑”后,也没细听他说只要申屠袭前去就好,便直接挂断电话毫不浪费时间,段烈迳自来到三楼的厨房,熬些粥并准备一些易消化的小菜,并把舅舅医药箱里和感冒相关的药品搜括一空,然后拿起不知哪个女人留下的拼布袋打包也许她有点鸡婆,但他是小袭的哥哥,也照顾过她,没道理明知对方生病,她还什么都不做段烈也没空将厨房收拾干净,便提着东西回二楼自己的房间拿钥匙,准备出门向申屠伯母问申屠麒的地址。这时,好不容易脱离沈亭语魔掌的申屠袭正好上楼,两人正巧碰着“你急急忙忙要去哪里啊?哇,好香喔。”闻到食物的气味,申屠袭好心情的问道他正饿呢,原本就是来找她一起吃饭的伸手正要翻段烈手上的拼布袋,但她直截了当的一挡,更是勾起他的兴趣“喂,你要去会情郎呀?还煮东西给人家吃?哪个死小子能让我们段烈小姐如此像个贤妻良母呀?”

    本来是平常的玩笑,但申屠袭一出口,便觉得心中涩然,似乎有苦说不出段烈被误会,眸光一凛。“什么会情郎?我是……”

    然而接下来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申屠袭还无法奇+shu¥网收集整理原谅他那个背叛嫂嫂的哥哥,她不确定现下说出自己想去照顾麒哥,冲动的他会是什么反应一点都没有察觉她的体贴,只看见她心急如焚,一种想弄清楚一切的心绪便盘据申屠袭的心头“喂,你这么急,到底要去找谁?”

    “不要你管……小袭,你别挡我的路啦!”

    “你不讲,我们就这样耗着,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小袭,你很驴耶。”

    “什么叫我很驴?刚才是你要我上来的耶!”

    “我没事要和你说了啦!你赶快回家,不要在这里挡路,反正我也要去你家,走啦、走啦!”

    “去我家?干嘛?”申屠袭疑心大起段烈发现自己说溜嘴,懊恼得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可是吞吞吐吐不是她的作风,于是索性说开来“我要去你家找伯母啦。”

    “找我妈干嘛?”

    “问麒哥的地址和拿他家的备份钥匙。”

    “小烈,你去找他干嘛?”

    申屠袭的语气又冷了几分,手大刺刺的挡着楼梯,不让她走“麒哥发烧了,我刚才代你接了手机,发现他烧到似乎有点神智不清。”

    “让他烧死算了,让定薰哭的人死不足惜。”

    “你能见死不救,我不能,你不去就别挡路!”听着申屠袭无情的话语,段烈生气的说道怎知下一秒,她手上的拼布袋已被抢走“小袭,你要去哪里?”她讶异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论理,他是我哥,加上是个下流的成年人,所以你不用去,我怕弄脏你。”

    他僵硬的话远远传来,段烈一听,却不由得笑了。

    第三章

    两个小时后带着满肚子的火气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门一甩,申屠袭谁都不想理他原本饥饿的肚子已被气饱!

    正无处发泄,偏偏窗帘也来凑热闹,夜风一吹,将一旁书桌上的纸张给扫了下来申屠袭一阵冷笑“连窗帘也要找我碴就对了!”

    气得一把拢住那乱飞的布幔,申屠袭正想关上落地窗,发现对面那扇仍亮灯的落地窗拉开了一条缝那是段烈要他过去的信号一把无明火又起要不是小烈,他怎么会看到那个女人,那个不要脸的勾引哥哥,害得定薰离家出走的贱女人!

    光想就觉得肮脏,成丨人的世界像一堆烂泥,又脏又臭!

    再想起前几天定薰打电话给他,说她决定离婚,同时离开这个伤心地到英国去,他怒火更炽管他是什么重要资料,桌上的纸被揉成一团一团,申屠袭拿着纸团狂丢段烈的落地窗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个个去了亚空间,不见不见都不见!

    见那房间没有动静,他气到整个人快爆炸了,火气更旺,什么都不管,回头又抱了一堆东西来丢接连几道砰砰声,当玻璃窗快成为他怒气下的牺牲品时,窗帘被拉开,段烈揉着迷蒙的眼和他对望怒极反笑,申屠袭已气到说不出话呵,他气个半死,她却在睡大头觉!

    因为接连几天都在赶报告,段烈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了,这会儿被一连串响声给吓醒一出来,看到满阳台除了纸团,还有枕头、毯子、衣服,而一个像是快要火山爆发的男人正在对面瞪着她,段烈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他这一趟去他大哥那儿,两人处得很不愉快。她伸出素手朝他招了招“小袭,过来。”因为体谅,段烈装成没事人,温声道难得的软姿态并没有得到感激,相反的,她那种无所谓的包容让正生气的申屠袭觉得自己气个半死是件很愚蠢的事凭什么她能平心静气,他却快要抓狂?

    “别对我用怀柔政策。”申屠袭冷声道段烈不动声色,内心却叹了一口大气唉,他真的很生气“小袭,过来嘛,我想和你说话。”段烈自知他心情不好有一半是她应负的责任,于是又诱又请,更是软软地道吃软不吃硬的申屠袭有点没法再生气,可是脸又挂不住“过去干嘛,要说话这样也可以说!”申屠袭硬是不看她的表情他一副能不靠近就不靠近的态度让段烈有点难过:心一动,她的眼神下自觉的更为柔软“可是……这样说话,让我觉得我们好生疏,小袭,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要这么冷漠?我比较喜欢你抱着我说话。”她柔柔地说道那从未有过的柔软身段,没有半点冷酷的语气,无距离的轻声细语,她现在寂寞孤单的站在他忿忿的目光下,期待的目光和双手像要把他给吸过去或许,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近乎恳求的要他多强的心火在她面前都蓦地熄了她没有做错什么,他没有必要为了别人而向那么温柔的女人生气,迁怒在她身上是没有道理的申屠袭没有思考太久,便跨过阳台,将段烈一揽,带进房里申屠袭一进房,段烈已经准备好被狠狠爱一次,毕竟两个月前他发疯似的索讨还历历在目可是,此刻他并没有太过粗暴,虽然看得出来心情不好,但他只是让她坐在他怀里,紧紧拥着她而已近得可以看见他脸上的毛细孔,段烈内心冒出一种爱怜的感觉他很生气,但是已经不那么反应剧烈,这是个好现象,不是吗?

    为了爱邢定薰,他认命的当个称职的小叔,而不是谈恋爱的对象,为此,他吃了很多苦只要他不那么难受,她什么都无所谓,为了让这个朋友笑,她愿意作任何努力……

    意念一动,段烈手一攀,将申屠袭拉下,眼一闭,便吻了他的唇细细的磨蹭着,她怯怯伸出的舌旋即被追逐,明明没有情铯意图,但被吮含的过程还是让她心神俱醉尤其当申屠袭反客为主,勾舔她敏感的舌侧,夺走她的呼吸之时,她舒服得像是要麻痹了他满足的结束这一吻,偷香似的啄了她几下后,将她按回怀里,几不可闻的浅叹一声“喂,你别随便勾引我,小心我像上次那样爱你。”申屠袭隐忍欲望蠢动地说道她的吻好甜,就像枫糖一样,清爽无负担,但是香甜无比段烈还有点昏昏然,明明是爱怜他才主动送吻,却好像反过来被爱怜,心脏跳得好快,却一点也不痛苦男欢女爱,她不但庆幸第一次是和他做的,至今的每一次,她都从没有后悔过申屠袭是个温柔的人,那么,她也该对他温柔“无所谓呀,和你怎么做都可以,不是吗?毕竟你的第一次是被我强索的。”段烈轻轻地说道申屠袭原本温暖的内心突然冷了几度那种类似亏欠的交换条件,听起来很刺耳“我又不是c女,男人的第一次没啥好珍贵的。”心情不好,口气就冲,申屠袭只一出口,便懊悔自己的粗声粗气尤其是当段烈下意识的一震,更让他心头好似刀割,烦躁了几分“喂,说话呀,你刚才不是想和我说话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申屠袭不耐烦地道明明很想回到几秒前的温馨,可是,气氛又更显僵硬半晌,段烈才开口“你送食物给麒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和他吵架了吗?他还是个病人……”

    “我没碰见他。”出言打断她的话,却看见她惊愕的眼,申屠袭不得已,只好不悦的解释道:“我居然在楼下碰到那个叫李蕾的女人,我把东西拿给她,然后就回来了。”

    申屠袭的行径虽然不妥,但至少申屠麒有人照顾,段烈放下心的同时,却感觉他全身绷紧,她不解的捧着他的拳头“小袭,你怎么了?”

    一想起那个女人和兄长间的j情,再加上段烈毫不隐藏的关心,申屠袭的心火又起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如果没有她,邢定薰就不会走了,能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里幸福的笑着,而段烈也不会为那个腐败的男人担心!

    两股气汇集,有如在他的怒火上加油“说白了,我真后悔刚才没有揍她,为定薰出一口气。”申屠袭看了段烈一眼,冷然道未料,她仅是低头吻了他的手一下“小袭,我们是多久的朋友了?”

    由于看不见段烈的表情,申屠袭虽下明白她怎会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还是在心里计算着“快十六年了。”他现在十九岁,从他们四岁初识,到现在也快要十六年,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远超过独自一人的时间闻声点头,段烈抬起头,闪亮的眼睛里带着笃定“因为这么长久的相处,所以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小袭,如果你动手打了一个比你弱的女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短短几句,的确正是他忍住不出手的原因。被识破的他不自在的将脸撇到一边去“她对不起定薰。”

    “可是,她没有对不起你。”

    “我不管,我要帮定薰讨回公道。”

    “讨了公道后,你要一辈子后悔吗?打了女人,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什么都不管啦!”

    申屠袭赌气般一说完,将段烈用力推下大腿,一转身蜷进床里,背过身去不说话段烈心里一动,有些不解的情绪在她凝视着他背影时涌起她不要申屠袭背对着她,于是由后方抱紧了那具高大的男性身体,吻上他的颈子,求欢似的啃咬“喂……我们来做吧,什么都不管,我们来做吧!”

    其实,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如此要求着他她细细挫磨着他的坚持,然后将之摧毁,不多久,他彻底投降,一个反转,将她压在身下,凝满欲望的眼比无星的夜还沉“你要负起煽动我的责任。”

    “恩,我向来如此……啊……”

    轻易便有反应的身体无法表达说不出口的复杂感触,而再多的x爱都无法填满心中的遗憾,这一夜,他们交缠不休,但彼此都可以感觉到,有一些情绪正在他们内心深处改变,然后茁壮成长某一夜,在段烈五彩斑斓的梦境里,有着大量的回忆碎片飞舞着“烈,醒醒。”

    低醇而又厚实,闻之陶醉的声音在耳旁边勾魂似地响着,段烈翻身转进那个怀抱,却仍躲不开他的声音她小手一挥,又被抓住,完全无计可施“烈,我有问题要问你,醒来一下。”

    手心忽然被舔,她想收回手,可是那执拗性格一犯的男人不好打发,居然啃咬起她的指腹酥麻的感觉并不久,因为他最后含入整只手指,在根处像戴戒指一般的留下剧烈的疼痛该死,这么明显会被人问的!

    段烈知道再不理他会有悲惨的下场,因为怕热的她已经穿起无袖的衣服,他要是真的恶作剧弄得她全身都是红痕,别说短袖,恐怕还得穿高领衫才能全遮起来“别嘛,还没天亮,我昨晚刚赶完报告。”看了一眼天色还灰蒙蒙的,段烈的困眼又合上,哀求着说道停了半晌,那声音又缠了上来“一下下就好,烈,醒一下。”

    申屠袭是不会死心的段烈哀哀地想,没有张眼,但用力的咬了他的锁骨一大口直到尝到血腥味和他的闷哼声,她才“放口”“快说吧,我就醒一下。”段烈没张开眼,利用方才的报复宣示她的清醒她已经作出最大让步,可是申屠袭还是不满足,这回吻上她的眼睑,舔了几下就作势要咬“哇!这里不是用来咬的!”段烈霍地睁开眼睛喊道在不太明亮的房间中,眼前是一张笑得灿烂的帅脸“终于醒了。”申屠袭边笑说,边亲吻着她的脸“你在干什么啦?还弄得我满脸是口水。”她抱怨着,却是言不由衷,身体也软得无力抵抗他那亲热的举动被突如其来的甜蜜所攻击,段烈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但内心甜丝丝的其实她不讨厌,甚至是有点喜欢的。段烈坦诚的想着不像是做嗳前的预告模式,申屠袭唤醒了她,却只是吻着,如果她不反应,就吻得更凶,要不就是作势要咬,为所欲为的同时,他还要她心甘情愿的回应他带茧的手指穿过她的颈子,把玩着她的乌丝,像爱不释手般的交缠爱抚着,另一只手则和她十指相扣,轻轻摇晃着,好似他们正在跳舞,喉中还哼着一首老爵士“cheektocheek”的调子看着眼前那对柔亮的眸子,还有他热情的举动,段烈为之痴迷,愉悦之情满溢胸口申屠袭看起来很开心,她不知道他为何心情这么好,但她也跟着开心那调子反覆哼了几次,许久,他缓缓启口“烈,我们来放音乐跳舞好不好?”

    “你疯了啊,现在是早上四、五点,会吵醒人的。”

    “不管,我们来跳舞啦!”

    “你要疯我可不奉陪……喂,小袭,不准开音响啦!”

    “小小声的就好,我们不会吵到人的,来嘛,来跳啦,你不是满喜欢跳舞的?”

    “那是幼稚园时的唱游,长大后,你哪只眼睛看过我跳……小袭,你在干嘛啦?”

    引起段烈惊呼的原因是申屠袭说到做到,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就站在床上,四目相对,将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和手上音响缓缓的流泄着歌曲段烈向来不喜欢爵士,那是沈亭语的喜好,但是唯独“cheektocheek”例外,她听了不但不会想睡,还非常喜欢那首歌让人听了就充满喜乐,尤其能勾起她记忆之箱中的某个回忆她的父母很喜欢它,过去,他们两人会在打烊后的店里,放了音乐就跳起舞来不是正统的华尔滋,而是一种相依偎的摇摆,简单的姿势交换着纯粹的爱意,美丽而动人段烈忆超过往的幸福时光,不自觉跟着申屠袭在床上起舞此时,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伯父和伯母跳舞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干嘛?”

    他就为了想问这个,特地把她挖起来吗?

    段烈有些讶异,不过旋即笑开了,“记得,我们在旁边狂喝牛奶,狂吃果酱饼。”

    那时候他们还很小,幼稚园下课后就在店里玩,而申屠爸妈工作忙,麒哥又要补习,所以申屠袭便寄放在她家,待到很晚而那时“欧品坊”单纯经营茶店,八点就打烊,之后他们俩便可以享用没卖完的饼干。由于爸妈觉得他们年纪太小,又已接近睡觉时间,因此不让他们喝茶,总是倒牛奶给他们喝,然后夫妻俩便放音乐跳起舞来申屠袭笑得开怀“那时候,我一直想拉你的手学他们跳舞,可是你都不理我。”

    段烈亦笑了,眸中荡漾着光彩“你满手的果酱,我才不要让你碰。”

    “现在呢?你就肯和我跳了吧!”

    “如果你手上有果酱,看我理不理你。”

    “喂,你真是伤我的心耶。”

    “您破碎的心轮不到我补,去去去,到外面随便找个漂亮妹妹帮您缝补去。”

    “小烈,你帮我补嘛!”

    段烈仍不理他“喂,你无视我少男纯纯的心喔!”

    听到他这么形容,她不禁笑了出来,“噗!哈哈哈……”

    “你笑我!小烈,现在是怎么样?我心碎了,你居然不理我,还当我是个玩笑,真是没天理!”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段烈顿了顿,笑着伸出手,“把你的心掏出来,我现在帮你补。”

    申屠袭佯装心痛,单手在胸膛上一抓,然后做作的做出放在她手心上的动作,嘴一努“哪,我的心给你了,帮我补好再还给我。”他孩子气却十分认真的说道怎知,段烈瞄了自己的手一眼,又瞄了眼他的脸,突地跳下床,往浴室冲去在到达马桶前一公尺,她被申屠袭拦腰捉住段烈力气不算小,可是在玩耍时没用十分力,加上对手力如蛮牛,她直接被他轻松的扛在肩头上,丢回床铺“该死,你居然要把我的心冲进马桶!”申屠袭定在她的上方,沉着脸生气的骂道段烈一脸无辜,伸手作势欲归还“唉,这种无用之物留着没用,我冲掉了,省得你用不完整的心去骗别的女孩子呀!”

    申屠袭硬是不收回“我不见得会喜欢上女孩,搞不好我会喜欢上男孩子。”

    “管你袭大少爱男爱女,用一颗不全的心就想要人家献出全心全意吗?好坏!”“那这颗破烂的心就送你好啦!”

    申屠袭说得轻松却认真,段烈回了个认真但轻松的表情,“我?我才不要咧!你的心太沉重了,我不喜欢。”

    明知段烈是开玩笑,申屠袭却真心的计较起来“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心不错呀!”

    段烈凝神细想,表情满是无辜“哪里不错?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看不到,摸不到,又怎能知道你的心是好是坏?”

    “听你说得一副我是个无心之人。”

    “你是无心啊,”段烈顿了顿,攀上他的项颈,“你的心随邢定薰离开了,不是吗?”

    申屠袭不以为忤,反而笑了应该令人心痛的名字出现,他却没有心痛的感觉,或许正如她所说,他的心真的跟着邢定薰走了约莫三天前,邢定薰在机场打电话给他,说在英国安定下来后会和他联络或许因为如此,他的心现在正在伦敦的浓雾中徘徊,找不到归途,没了心,他又怎会有心痛?

    “或许吧,我没有心。”申屠袭轻吟道闻言,段烈心一紧,没有多想,便将手收进睡裤的口袋里“勉强还有一点心啦,我就先帮你收着好了。”她假装委屈的说道他一笑,从她身后将她搂进怀里,并拿起遥控器将音响关上,还给这方天地一片宁静房里只剩下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许久,久到段烈以为申屠袭睡着时,他忽然开口“小烈,你只喜欢女人吗?”他困声问道,决定弄清楚多年的疑惑当年,他根本不觉得她喜欢上范青霓有任何违和感,等再长大一点,他这个少根筋的才发觉像路卡那样可男可女,或是同性相吸,在一般人眼中好似有点奇怪段烈抱住申屠袭的手臂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并且经过反覆的思索“我也不知道。”段烈摇摇头,才又接着道:“我不是因为小霓是女生才喜欢她的,我是因为她而喜欢她,她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原因,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背后传来似懂非懂的一声回应“恩……那你有可能喜欢男人吗?”

    段烈闻言,无奈的笑了“你真健忘,你忘了你教我一直喜欢小霓。永远不要变吗?”

    背后又是一阵静默,许久后才传来声音“恩,是啊,我说过不要你喜欢任何人……”

    没有答案的无解回圈,让他们陷入宁静,不久,他们在彼此的温暖中再度沉睡这个初夏,申屠袭和段烈大一的生活即将结束,两人的好友资历即将迈入第十六年。

    第四章

    六月,美丽的六月,虽然开始炎热,却不再像梅雨季节般潮湿,让人想到幸福新娘的六月而对大学生来说,六月也代表自由,因为只要考完期末考,暑假从六月中就开始了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随着钟声响起,段烈放下笔,顿时觉得肩膀上无形的重量消失无踪。考完这最后一科,她开心得几乎站起来大声欢呼背起背包,她决定回家冲个澡,把一整个学年的疲累冲掉,然后整个下午啥都不做,享受暑假的第一天……不,还是直接依原计画去血拚好了!

    哈,申屠袭那个可怜虫要考到后天呢,她抢先一步开始放暑假了,今晚去他房间闹他,让他没办法念书!

    段烈正胡思乱想着,走出教室时,背袋忽然被人拉住,同时,背后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声音“段烈,等一等!”

    她一转身,一张满是五颜六色的脸映入眼里,她不禁在记忆中找寻着这个女生姓啥名啥大学生就是这样,个人主义加上选课的因素,就算是同系的同学,也可能和路人没两样正当段烈还在思索时,那个花枝招展的女生又开了口“小烈,”她装熟的娇嗲着声音唤道,也不理会段烈尴尬的脸色,迳自接着说:“我们办了个联谊露营,你也来参加吧。”

    一听到“联谊”二字,段烈总算想起眼前的女生是谁她,郑倩倩,打递天下无敌手的联谊女王,不知道是单纯疯男人还是怎么的,她对联谊的热中完全超出一般人投入的程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