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虐海无边:豪门私情

第11章 畸爱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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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畸爱之变

    这对儿双胞胎姐妹对水康哥哥的爱,却是一种奇特的复杂的超越兄妹情愫的爱,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扭曲的变态的爱。水康比她们大七岁。她们六岁时,就经常与他游戏,扭在一起,滚在一起,一日也离不开。水康也喜欢她们,是哥哥呵护妹妹的那种喜欢,连她们如诗如画的名字也是他赐予的。他带她们出去逛公园,看电影,给她们讲故事念童话、读诗歌剧本。因此,在妹妹眼里,他是传说中的智慧英雄,童话里的爱情王子,里的武士侠客,剧本里的儒雅君子。

    随着时间的飞逝。小妹妹对水康哥哥的崇拜与日俱增,等到意识到男女两『性』存在差异而深深吸引的时候,他变成了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而昔日的崇拜之情也变成了空灵如梦的朦胧虚幻的初恋。两篇出奇相似的作文传达出这种又傻又痴的欢乐观,引起了老师和父母的注意。父母隔膜他们,却隔膜不断她们的心,她们都在心里坚持,“爱是无法抗拒的,他并不是亲哥哥呀,为什么不能成为永远的情人呢?我结婚绝不会选择别人!”

    然而她们忽略了一点,因为孪生的心心相映,同时爱上一个人,这是可能的,但是爱毕竟是自私的,不能够分享,所以隐秘一旦被捅破,两姊妹便反目成仇,闹得乌烟瘴气的,最后她们的母亲『逼』着父亲把水康请回c城才算平息了风波。为了爱,她们不甘心,一封又一封的情书寄往c城,虽然没有回音,但她们坚定不移地盼望着,结果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先是盼来了水康与一个荷风的姑娘结婚的喜帖,接着盼来的却是水康醉死在他苦心经营的养牛场里的噩耗。她们心中的爱彻底破灭了,同样是情不自禁地仰天大哭起来。

    她们心中的两个偶像都倒了,爱也随之死了。虽然在学院里在公众场所,不少的男人以各种方式追求她们,都被她们拒绝了。因为在她们心目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取代父亲和水康哥哥在她们心中的位置。也许,在她们的爱心恢复之后,她们还会拿父亲和水康做为求爱的标准。说不定,她们这一生都难以实现这个梦幻般的追求。

    更有甚者,美国黑势力的猖獗,使得她们在波士顿的家惨遭劫难,公司破产,父母还被通缉,不得不『插』翅逃回c城,使她们丧失了富豪千金的影响力。而远隔重洋,他们仍然在劫难逃,父亲罹难,母亲又不愿去明公馆,事实上明氏根本就没接纳她,也包括她们姊妹。她们成了没有姓氏的弃儿,不得不靠外公家里周济她们修完最后的学业。

    她们感受到世事的险恶,人生的艰难,而一时间又无法完全接受。爱已经死去,心也死了。哀莫大于心死。她们痛苦、消沉、傍徨,而后又愤怒、诅咒、漫骂。命运的改变,使大家闺秀的『性』格和心胸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尤其是在她们得知母亲为父亲的死而自责,又不能自拔,过份地忧伤,落下精神疾患的消息之后,她们恼怒了。为什么命运对她们这般的不公平?她们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了,她们不救她,天理不容!

    一直是只知道编织朦胧梦幻的少女,只知道享受生活的千金,开始感知到一个实实在在的现实世界了。她们成熟了,开始产生一个明确的信念。她们打算重新认识社会,重新确定方向,重新安排人生:为自己,为母亲,也为死去的父亲和哥哥。

    她们首先意识到,家庭的沉沦,以及带给母亲和她们俩的不幸,全都是黑势力造成的,切齿痛恨的是黑社会啦!面对风雨如磐的黑社会,两个弱女子又能把它们怎么样呢?然而,她们的损失太惨重了,公司倒台,家庭崩溃,两条人命,母亲失聪,加上她们一落千丈的际遇,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着她们的心。只要一想到这些,她们就恨得咬牙切齿,腥红的血从嘴角流了下来,有一次伶伶咬断了一颗牙齿。

    她们强压怒火,时时提醒自己:要忍耐,忍耐并不意味着软弱。复仇必须找到最佳时机,必须忍耐,才能获得这种机会;复仇必须重新塑造自己的能力,要有时间,才能获得这种能力;复仇必须有女人打天下的勇气和力量,必须忍耐,才能获得这种品『性』;复仇必须认准对象,对整个黑势力,她们肯定无能为力,但是她们可以向美国的科斯瓦特和c城的袍哥大爷及娘们讨还血债,这也必须忍耐,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她们也明白,忍耐意味着面对邪恶,面对高压,必须忍辱负重。甚至付出更多,也许是一切。她们已经铁了心,不再幻想,不再有柔情,昔日的小天鹅不复存在了,她们要成为搏击长空的鹰;昔日的千金不复存在了,她们要成为叱咤风云的女战神。

    为了复仇,该做些什么,她们在心里筹划着,在行动上准备着……

    总是向两只小天鹅行注目礼的男生们,在几天里都换了眼神,欣赏、痴『迷』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疑『惑』:

    咋了?她们的娴淑文静哪里去了?往日她们只出现在教室、图书馆、阅览室、林荫道、书亭,突然间咋疯了,到处都能见到她们的影?甚至从不光顾的游泳池、运动场、靶场也能见到她们风风火火,大显风流。由文静到热烈,由内向到外向,变化之大,变化之快,真是不可思议。

    而姊妹俩认为最需要变化的应该是建立起独立的人格。孪生姐妹的心灵感应和心心相映,束缚了她们的个『性』,影响了她们向多元化人品多种才干方面发展。因此她们不再形影相随,志趣一致,而且尽量各显其能,各参与不同的活动,介入不同的社会,以利适应复杂的社会生活,对付凶恶的敌人。

    开始,她们在课余时间尽量参加各种体育活动,田径,球类,艺术体『操』,训练体力,锻炼意志,以改变文弱的个『性』,接着,伶伶参加了『射』击俱乐部,在那儿接受『射』击训练,因为她心情迫切,悟『性』又高、学习的速度快和效果好。仅三个星期时间,她就代表俱乐部参加州大学生『射』击比赛,无论是找靶还是打飞碟,她的成绩都名列前茅,『射』击总分位居第二,为学院争光捧回了一个亚军奖杯。

    而俐俐在学院的特训里也以刻苦耐劳的精神和顽强的意志,通过种种近乎残忍的特训:『摸』爬滚打,擒拿格斗,冒雨攀登悬崖,『摸』黑穿越森林,手刃豪猪,生吃鼠肉。以及各种间谍特技。教练对俐俐取得的成绩赞不绝口,并预言她将来能够胜任政治、军事、商业、科技各种间谍,而且能够成为顶尖级的间谍花,除此之外,她们还在晚上、周末和假日,常常出入酒吧,夜总会,剧院,赌场。甚至红灯区也不忌。她们企图通过接触形形『色』『色』人物,深入五花八门生活,了解黑社会内幕,捕捉复仇目标的蛛丝马迹。

    她们的这些改变,完全有悖于女大学生的本份,引起了更多的男生的注意,认为她们的言行举止有些反常、神秘、把她们视为值得探索的女『性』。尤其是新闻系的几个男生,想在她们身上一试他们的男『性』魅力和捕捉新闻的敏锐『性』。怀特和比尔是这一群探索者中的佼佼者。

    他们是同学,又同住一间公寓。因为他的才貌在同学中,享有同等的声望,同学没多久,就成了既亲密又暗暗比试一类的朋友。所以,他们时而形影相随,亲密得就像亲兄弟一样,时而又貌合神离,暗暗地互相竞争企图超越对方,独占男孩风光。他们商量决定同时探索两只高傲的小天鹅,而且下了赌注:

    两万美金!各出一万,以两人的共名存入银行。谁先追到两只天鹅中的一只,以上床为标准获一万美金;谁先揭开两只天鹅神秘的面纱,以弄清她们诡谲行为的真正原因为标准,获一万美金。一次打赌就是两万,一般人是办不到的。

    怀特和比尔当然是例外的。在纽约大学,学生最富有的当数艺术系,新闻系和外国语系。新闻系的学生除开一般的学杂费开支,还必须拥有一部便携式相机,而且质量要好,普通人家是买不起的,而洗印照片的开支更了不得。

    他们打赌开价两万还算是小器的。然而,事实上怀特也拿不出一万现金来,他来自美国最南端的布朗斯雅尔一个小资产者家庭,父亲是个盐商,而在布朗斯雅尔,有上千个像他父亲那样的盐商。

    比尔差不多是在金银窝里长大的。他的父亲是芝加哥的石油大王。父母拥有亿万家财,五个孩子,只比尔一个男孩,因此被父母视为掌上宝贝儿。他只须从母亲那儿轻而易举地扯一张支票,填上两万元,随便一声借给怀特一万,经银行一存,打赌的基金就有了。当然,怀特寄希望赌赢,有了两万美金,他就可以顺利修完最后两年课程,取得文凭,何况还赢得一个天姿国『色』的东方佳丽。

    他们也做了分析,他们不是只会拿美金打赌的纯粹的纨绔子弟,他们也有追寻东方佳丽的男『性』魅力和探索奥秘的实际才能。在女生眼里,他们是学院的髦士俊男。怀特俊在一个“棒”字,黑白混血的传统,使他的体魄健壮,皮肤黝黑。而宽额,大眼、高鼻、厚唇、更显出他的刚毅、勇武,一往直前。如果是乍一瞥见,你会认为他是田径场上,或者足球场上,或者拳击台上的骁勇猛将。

    而比尔则俊在一个“帅”字,他帅到无可挑剔,男『性』所有的美都体现在他的身上。体魄、仪表:一扬眉、一咧嘴、一举一动。全都符合自然适度的美学法则。他不仅英俊豪爽,又风流潇洒,更多情奔放,只有世界顶尖级的“爱情歌手”——青年胡里奥?伊格莱希亚斯可以与他媲美。

    怀特和比尔一出现在公众场所,就有如两颗小太阳一样,光焰万丈,顿时就会响起啧喷赞叹的声息。他们被女孩子『射』中的爱之箭,打成捆,可以装好几个箭袋了,只是他们对这些箭矢不感兴趣,让它们永远装回箭袋里。他们最希望的就是被小天鹅的爱矢『射』中,而且永远的珍惜它。可是高傲的小天鹅不会轻易地把箭『射』向任何人,因此他们必须施展他们全部的男『性』魅力,去吸引她们,感染他们,让她们不由自主地投入他们的怀抱。

    他们行动了。

    开始,他们是想『摸』清小天鹅的生活习『性』及规律什么的,然后才采取与之适合的追击措施。将来要做新闻记者的人看家本领就是腿勤和眼光锐利。必要时还有手里的照相机帮忙。因此他们有更优裕的条件去实现目的。

    他们分头注视并追踪两只小天鹅。怀特比比尔大半岁,打算把目标定在长的一个伶伶身上,而聪明的比尔却相当清楚,他们根本分不清孪生的谁长谁幼,见机吧。机会是不由人的,关键是谁去把握。反正是孪生,又同样漂亮『迷』人,碰上谁是谁,伶伶俐俐,不都是一轮明月吗?

    伶伶俐俐无论是从公寓走出来,还是从阶梯教室里走出来,在她们各自的身后都拖了一条影子,她们走到哪里,影子就跟随到哪里,虽然跟得远远的,还是被两姊妹察觉到了。

    这天晚上,伶伶突然问起俐俐:

    “哎,妹妹,你是不是注意到,总是有一条影子跟在身后?”

    “嗨,我也正想问你呢?这么说,我们都碰到同样的问题了,被人跟踪!”

    “依我看,不只是跟踪吧,说不准是想追求我们哩。”

    “你这么肯定?”

    “哼,男孩子!尤其是像猫儿一样的眼睛,绿不拉揪地盯你时,准是想打你的主意了。”

    “我们都保证过,不能为情所动,坏了事情。姐,要不要给点颜『色』给两个家伙看?”

    “不,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往后我们要和男人打交道,与男人较量,是不是可以……”

    “试一试我们的锋芒,是吗?”

    她们沉默了一会儿,伶伶嚅嚅自语道:

    “只是,有点担心……”

    俐俐心里也不踏实:

    “想起来,有点害怕。”

    一个担心,一个害怕,足见她们的把握不是很大。同样的正当青春,同样的风华正茂,男女之间只要动起感情来,热血喷涌,烈焰熊熊,是很难克制得住的呀!

    但是,她们必须克制。

    两姊妹都在心里狠下决心。

    从『射』击俱乐部走出来,伶伶又发现了身后的黑影,她不想再甩掉他了,没有径直回公寓而从学校侧门走出去,进了一家叫“雪屋”的冷饮店。

    影子也跟进了冷饮店。

    她要了一杯加冰的水果汁,在一个有风扇的座位处落坐,自个儿慢慢地啜饮。

    他也端了一只杯子,走近她旁边的一个座位,彬彬有礼有问她:“同学,我可以坐这儿吗?”

    “随你的便。”她不冷不热地说。

    他坐下后,又献殷情地问:

    “让我来给你要一份点心,可以吗?”

    她在心里嘀咕:“想套近乎?”,但说出口的却是:

    “不必!”

    吃了闭门羹,他还是不甘罢休:

    “我叫怀特,新闻系的,眼睛忒尖,一看便知,你不是美国人,要不,就不会有这么漂亮。”

    她呷着饮品,冷不丁地甩出一句:

    “少奉承!”

    “……而且,我知道,你是轻工系的,名叫伶伶,还是『射』击俱乐部的……”

    “嗨!同学,你有完没有?你管我是从哪儿来,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系求学,我口渴心焦,需要安静地喝水,闭住你的乌鸦嘴吧!”

    他清楚,她讨厌他,但他却认为,只要能接近,有对话,他就有机会,于是又涎皮赖脸地说:“伶伶同学,我知道,很多都讨厌新闻系的,对事待人,总是看是不是有新闻『性』,就是说,有不有新闻价值……”

    她有点生气了:

    “哼,让我来告诉你,不只是讨厌,而是恼恨!”

    “这,这不好吧,我们初次见面……”

    “呸!”她一口唾沫喷出,“见鬼的新闻价值……”

    她倏地站起来,甩手走出“雪屋”。

    怀特失望地摊开双手。

    在晴雨训练场外的树荫下,比尔候了将近两个小时,俐俐和几个学友才走出大门,她手里提着一网兜脏衣服。比尔跟在她们身后。

    俐俐发现了身后的影子,有意誊出时机,于是与女友拉开一段距离。

    比尔几步上前,横在俐俐面前:

    “俐俐同学,噢,对不起,初次见面就直呼其名,你的名字太响亮,全学院的都知道,还有你的姐姐。”

    俐俐一点儿都不理睬他,直往前走。

    “来,让我帮你提吧。”

    他去抓网兜,她一扭身,让他抓了空。

    “哎,同学,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帮你呃。要是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这么高傲了。”

    俐俐突然立足转身死盯住他的眼睛:

    “你是谁?总统?国务卿?”

    “不,比尔,新闻系的比尔。你知道的,新闻系是学院的宠儿。”

    “不对,是贵族的公子哥儿,盖世太保儿!”

    “对对对!你说得好,是这样的!不过,我不是。告诉你,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本小姐不感兴趣,至少现在。”

    “噢,将来也行,约个时间好吗?”

    他双手摊开,拉住她。

    “哎,你是真不知趣,还是假不知趣?赶快让开,离我远点儿。”

    “我不呢?”

    “我就把你打倒在这儿!”

    她掀开他的手,往前方走去。

    “你是女孩呃,这样不好吧?”

    “不好又咋啦?也许别的女孩会对你很温柔,告诉你,我不会!”

    她快走几步,他又快追几步。

    “约个时间吧?”

    “听着,离我远点儿,再追,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佯装抽脚前往,他拔腿要追,“啪”!她一个铲脚,铲了他一“马扑”。

    她扬长而去。

    他哭丧着脸,叹息一声。

    伶伶:“哎,你有完没完呀,涎皮汉!”

    怀特:“伶伶,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总该给我一次机会呀。”

    伶伶:“我说过许多遍了,我需要朋友,但决不会是你。”

    怀特:“我昨啦,没恼着你呀。”

    伶伶:“还没恼着,已经够烦了。”

    怀特:“那,你叫我如何才不烦?”

    伶伶:“少和女孩子涎皮!”

    俐俐:“你看看,你看看,又来了,跟屁虫!”

    比尔:“俐俐,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我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呃。”

    俐俐:“我是很凶,好啦,你去找一个温柔的做朋友,不是更适合你吗?”

    比尔:“俐俐,对我好点行不行?我会帮你做事,做许多事的。”

    俐俐:“哼,你稍息!别仗着有两个臭钱,来引诱女孩。”

    比尔:“你,你是这么看我的?”

    俐俐:“这还是好听的。”

    比尔:“难听的,谁也不爱听。”

    俐俐:“对你这种人,没有好听的!孬种!”

    夜深了,两姊妹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复去,用尽催眠的单方也无济于事。

    “姐,我睡不着。”

    “我也是。”^h

    “我们聊聊。”

    “好吧。”

    两姊妹坐起来。窗外月光皎洁,树影婆娑,在月光下摇曳。

    “俐俐,其实怀特很棒呃。”

    “是的,比尔也不错,很帅的。”

    “我担心,老这样下去,是不是太……”

    “残忍,是吗?”

    俐俐:“嗤”地一声笑起来。

    “姐,你清楚我,我也清楚你,我们是不是‘爱’上了。”

    俐俐把“爱”字咬得忒响。

    “也许是吧。我们心心相映,此刻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可是,我们不比别的女孩,说爱就可以去爱啦。”

    “等我们完成了计划,再回过头来,机会不会再有呃。”

    “谁叫我们选择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呢?我们还必须忍耐。”

    “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让我们自觉放弃。”

    “他们不会放弃的,而且还会树脂胶一样地,只想把我们粘住。”

    “那就要看我们有不有足够的力量,有效的措施,是不是?”

    “噢,我算是明白了。也许今后还会碰到这种事的,对付各种男人,没有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本领,那就会吃亏的。”

    “但愿别人莫把我们看成捞女。”

    “现在我们可以睡了,想想怎样叫他们放弃的办法吧。”

    月光爬进窗户,伶伶和俐俐才昏昏入睡。天就要亮了。

    对付男人的经验

    这一次,他们终于走到一起了,怀特在心里暗喜:我会赢的!

    他们步入“雪屋”,那儿是他们初次相会的地方,适合他们此刻的心境,何况他很激动,心热胸燥,担心上火太快会坏了事,必须先喝点冷饮,败败火,会更有情调些。

    他点了两碟小吃,两杯加冰的水果汁,其实,心里高兴,他想喝一杯威士忌,但是他克制住了,他必须做得更像个明智的男孩,多讨一点儿她的喜欢。

    他望一眼桌上小花瓶里『插』着的红玫瑰,又望一眼伶伶,于是有了话题:

    “伶伶,你们女孩总是喜欢花的。”

    说着,他把花瓶推到她的面前。

    “不对,不是女孩喜欢花。”

    她把花瓶推回,又送到他的面前:“至少我不喜欢花。我倒发现,真正喜欢花的是你们男孩,而且总希望女孩就像一朵花,又娇嫩,又美丽,然后才可以成为男孩手里把玩的玩物。”

    他怔了一下,一开口就被击倒了。

    “哇,伶伶,你真是个奇特的女孩,看问题独特而深刻。”

    “你害怕了?你不是喜欢玫瑰吗?可是我得提醒你,小心花枝上的刺儿!”

    怀特在语言方面,不是她的对手。只感到与东方女孩交往,他还不适应,于是他又转移话题:

    “伶伶,我们说点别的。”

    “说什么?学习?工作?”

    “眼前?夏天?冷饮店?”

    “我们来这儿干啥来了?”

    “消夏,解渴。”

    “谈情,说爱。”

    “情你个头,爱你个屁,想得倒美!”

    “可,可是,伶伶,我是当真的,我,我爱你。”

    说着,他把手伸过来,抚在她的手背上。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儿猛地一颤,仿佛有一股暖流从手背流进心田,暖暖的,酥酥地。第一次得到男孩子的爱抚的女孩,没有不动心的,何况,那一句“我爱你”,虽然她在里多次读到这一句,而且总是怀疑它的感染力,但是,今天轮到她亲耳听到,活脱脱一个男孩殷切地一句,我爱你!她怎么也克制不住感情了,那心里的『潮』水翻涌起来,犹如热浪排空,势不可挡。

    她低头一个抿笑。

    他得意了。开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摸』娑,而且打算挪动身子,去与她亲热。

    她突然抽出手,轻言细语地说:“你是当真的,我可能会来假的。”

    他当然不相信,女孩总撒谎,尤其在是感情方面。男孩子在一起时,曾经讨论这个问题。她们今天说还没有准备,明天又会说问问父母,还有说等等,以后再说吧。其实心里总希望快呀,我早盼着喱。他还是挪过身去,想拦腰抱住她,吻她。

    她拒绝了他:“就这样当真?”

    他吃惊了!果然不出他料,他希望快点。他迫不及待地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中央公园?还是好莱坞电影院?”

    “当然不是,更神秘的地方?”

    “神秘?行宫,别墅,还是开房间?”

    他高兴极了,心里呼喊起来,“到手了,到手了!”嘴里对她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走出“雪屋”,他招呼一辆的士,等到她和他落坐后,他才说:“去西村。”

    “坐好,是格林威治村吗?”

    的士启动。

    他把手伸过,搂住了她的腰。

    她知道,林格威治村很有意思,那儿总有许多稀奇事。半边剃光头发的“朋克”,放『荡』不羁的“太保”,奇装异服的“花花公子”,都喜欢在这儿作“自我表演”,许多艺术家,作家,雕刻家,作曲家,诗人和演员都选这儿住家。几条古雅的街道,许多古玩商店,以及各种风格流派的户外展览,都很吸引外地来纽约的游客。她想,他不只是带她来这儿逛街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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