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美人儿
“你不敢,我来挑明,免得多费脑筋,说白了,就是。”
他点了点头:
“我懂你的意思,如果你昨天说出这个词,我会早一天给你一些建议。”
“好哇,你这就说说。医生的建议,比起家人友人的忠告更管用。”
“这倒是真话,医生会从生理科学和心理科学两个方面给予指导。你已经做过检查,生理上没多大问题,当然最后结论还是要在化验之后下,心理上的障碍不除,做什么事都不会有好的效果,何况亲热,直接的心理感受就在一个爱字,这儿的‘爱’,是快感的同义词,足见快感与爱联系紧密,无爱则无快感,这是个极其浅显的道理。路易丝,你听懂了我的话吗?”
她点了点头:
“这层意思我懂,我也曾想过这个‘爱’字,可是我总是‘爱’不起来呃。”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是咖啡,苦了点,但他没再要糖,又说:
“我想,问题就出在这儿,我是指心理上的问题。当然,也不只是要求女人拿出爱心,如果男人也拿出爱心,心心相映,做什么事情都能达成共识,共同的感受。同样,也不能只要求男人拿出全部的爱心,女人只管获得感受,事实上这可能吗?”
这话说到了点儿上,她开始意识到,她的确有这方面的心理『毛』病。
“医生,你这是在教我要去爱男人?天啦,我妈去得太早,没教给我这一套啦。”
“你也别叫我医生,叫科伦坡更随便。我冒昧再问你一句,你父亲没再婚,是不?”
她点了点头。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可以肯定,你妈是爱你爸的,相应的你爸也很爱你妈的,否则他会另娶的,他心理装着她,再也容不下别人了,这就是因为一个‘爱’字,爱的力量是无法衡量的啦。”
“我明白了,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哎,科伦坡,现在倒该我来问你了。”
“问啦,有什么尽管问。”
“你爱过吗?”
他应该回答没有,但此刻他不能这样回答,会扫她的兴的,自己没有爱过,还有什么资格大侃特侃“爱”的力量呢。他马上想到『露』丝,他与『露』丝不是“爱”,是碰撞,没有激起“爱”的火花,但他可以用来搪塞。
“爱过,她在亚利桑那。”
“天啦,远隔千山万水,还爱着?”
“是的,我们准备结婚。”
她点了点头,品味着那句“爱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话中深意。
最后,她对他说:
“我了解纽约,做医生的能够拿到多少薪水,何况你工作不久,为这一次我们的相识,很有收获的相识,我打算给你一点小小的帮助。”
说完,她上楼回自己的卧室,下楼时手里拿着一叠美钞,递给他:
“打零花还是足够的。如果有更好的进展,我知道怎么答谢你的。”
他佯装推辞,最后还是把钞票塞进衣兜里了。回到宿舍一点,五万,他有点不满足的感情袭上心头:狡猾的路易丝,我会使你有更好的进展的!
以后的几天,路易丝在一个“爱”字里苦苦的挣扎:怎么去爱?她去爱谁?她的爱有多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够持续多久?有谁会爱她?如果是真爱,她又不爱怎么办?等等,等等。没有一个问题,她能够做出明确的回答,她的脑子里仿佛是一片空白。
回过头去,回忆她所碰到的男人,有没有她曾爱过的,哪怕是一点点的爱,但她不能认定。她只和唐山(华夏)的明敬贵结过婚,维持的时间长一点,那又是不是有爱呢?仿佛更多的是那小子粘她服她满足她,她对他不怎么样,只是需要他罢了。除他之外,更谈不上她会爱^h 他们的。否则,就不会要一个撸一个。
现在,她必须学会爱!必须改变过去的那种无爱之交往!然而,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她考虑去爱了,但她的所爱必须是值得她爱的男人。
说也奇怪,这几天她的脑子里七七八八地撞进许多男人来,但频率最高的却是科伦坡医生!难道她心里已经装上他了吗?如果这是爱的话,说明早在她瞅到他的第一眼时就萌芽了,他仪表堂堂,有一股义胆豪气!这可是爱他的基点了,尔后的医术,气质,坦诚,都在她眼里留下极好的印象。她在心里说:准是爱上他了!她决定试着去爱他。
第五天,科伦坡从路易丝的卵巢里取出卵细胞,经化验表明,路易丝的卵细胞先天『性』缺损。无细胞核,不可能受孕。这当然要影响到她的『性』生活。怎么办?他要不要把这个结论告诉她呢?她是怀希望来不育中心的,而且对他所抱的希望更大,何况他想利用她,想从她的保险箱里或者支票本上获得更多的实惠。他必须使她如愿以偿。至少得让她感觉到有所获益,然后他才可以像最先那位医生那样告诉她,这需要时间。时间长一点,也许他会更有办法使她心甘情愿地回报他。
“路易丝,今天化验的情况很好,但是,我还不能给你下结论,十几天后再做一次。”
“为什么?”
“例事前后的情形也许有差异。”
“噢,是这样。但是,你刚才说了,这一次的情况很好,是吗?”
“是的。”
“这就够了,说明我的机能没问题。我想,基本上可以放心了。”
“会好的,而且很快。”
“噢,科伦坡,你今天下班有空吗?”
他故作片刻的犹豫:
“有哇。”
“是这样的,我父亲要在公寓里办招待,款待你。”
“为什么?”
“很简单,他爱他的宝贝女儿啦。”
“哦,是适样!那恭敬不如从命。”
她离开诊断室后,他又开心了。他的这一手,真灵!
他赶公共汽车去5马路,泰勒父女在客厅里等他。他们一起用餐,气氛很融洽。尤其是老泰勒,总是用恭维话谢他:
“医生,你帮了我的大忙,使我女儿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我只是尽了一个医生的职责。”
“你真谦虚。”
“晚餐后,路易丝对父亲说:
“父亲,我想留科伦坡医生就在公寓里住一宿,明天是礼拜天。”
父亲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表示了同意:
“你打算明天与他出去?噢,这很好,你应该到户外去散散心。医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吧?”
他点了点头:
“不会的。”
“让他住在柯里的房里吧,叫佣人收拾一下。”
“好的,父亲,你休息去吧。”
父亲回房去之后,路易丝与科伦丝坡说了半夜的话。以往路易丝很少关心男人的背景,这一次她倒探索起科伦坡的身世来了。科伦坡为显示他的诚实,毫不保留地讲了他的不幸经历,这样就容易争取到她的同情,而且他还特别提到,等他有了一定的声望和经济实力,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帮助那些绝望的人获得新生。这样的抱负一定会使她感动,并愿意帮助他实现抱负。
路易丝的确很同情科伦坡的命运,也为他的抱负所感动,但是她不会轻易表态帮助他的。她也是个功利主义者,让她恢复『性』功能的前提不会变的,所以,不到她满意时,她绝不会促成他创建医院。创建一家医院,对泰勒家族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她对他说:
“科伦坡,我正在考虑你的建议,努力争取去爱,爱一个值得我爱的男人。”
“噢,这很好,有目标了吗?”
言下之意,有些怀疑,她不会这么快就决定要去爱谁。”
她犹豫了一下,说:
“还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
她在卖关子,肯定有了初步的意象。她将邀请他去户外散心,这意象中的人莫非就是他呢?
果然是他!第二天就得到了证实。
他们没有去户外。上午,她领着他,就在马路的精品店里逛,她让他从头到脚都换了名牌货,把他打扮得人模人样的与一流社会的髦士俊男不差分毫。他们手挽手地走在大街上,人们啧啧啧地向他们行注目礼。下午他们又驱车去好莱坞影院看了一场电影,最具传奇『色』彩的影片《飘》。这是一部长盛不衰的影片。片中女主人公斯佳丽和几个男人的爱情故事感人至深。选择这部影片,足见她是花过一番苦心的。她这是在向科伦坡发布宣言,她的所爱正是他。
走出电影院时,她对他说:
“等你休假时,我们一起去尼亚加拉瀑布和黄石公园,那地方是美国的两大奇观,泰勒家族在两处都有休闲别墅。”
很显然,她是为没去户外散心道歉。他在纽约还从来没像这一天这么乐过,哪里会生出抱怨情绪来呢?唯一的情绪是他很幸运,碰到路易丝。
晚上,路易丝没有让科伦坡再住在柯里的房间里去,而是把他带到自己的卧室里。她有要男人的许多经验,所以一点也不掩饰地对他说:
“科伦坡,你没想到吧?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想要你了,现在更想了。”
她想要他!
他果然大吃一惊:这么快!
他意识到,她是不是真的爱他,这并不重要,而是她已经打起他的主意来了,拿他作效果的经验。她行动起来,不再是只管获得,而是主动示爱。他该怎么办?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一点经验也没有。现在他后悔了,没有与『露』丝动真格儿的。如果她得不到满足,又会怎么样呢?如果得到满足,当然最好,可是她要提起嫁给他又怎么得了?她三十好几了,他才二十二岁啦!
是的,二十二岁,『露』易丝也考虑到这一点的,二十二岁正是容易来电上火的年龄,也许最容易激活她的快感。
“来呀。”
她拉着他走到大床头。她扑进他的怀里,他不得不搂住她。
他们热吻了。她特别的带劲儿,他必须用力,才不致于喘不过气来。
“很好。”
她换气时说,说完又和他胶在一起。
她的行动不断升级,他不断地适应她,达到登峰造极时,他们神魂飞扬,如死如仙了。尽兴之后,两个人都乏了。
他真正地尝到了禁果,这比他在教科书里读到的“快感”二字更来劲儿,无比的神秘,无比的消魂。他想,下一次她再要他时,他绝不会迟疑了。
她也感到恢复了许多,果真是“爱”的法力,她知道什么是“爱”了。她侧过身对着他的耳朵说:
“待会儿,我们再来。”
第二天,她驱车送他去上班时,她给他一张二十万元美金的支票,叫他买一套房。她不希望他们总在父亲眼皮下来往。然而,他却另有打算。他舍不得把二十万元美金拿去买房,他醉心于聚敛金钱,想早点回亚利桑那州办医院。他一再对她撒谎,不是说地势难找,就是说好房太贵,一直把买房的事搁着,因而他仍然不断地往泰勒公寓跑。
正在这个时候,科伦坡成了伶伶和俐俐狩猎的目标,伶伶和俐俐把他视为泰勒家族的重要人物。
泰勒公寓两侧和对面差不多都是商店、酒吧、快餐店。
伶伶和俐俐轮流在这一带窥视,已经是两个礼拜了。泰勒公寓里的轿车进进出出,很难看清车里的人。其实,她们根本不认识科斯瓦特,哪怕科斯瓦特经过她们身边,她们也可能擦肩而过。虽然她们写信问过回到c城的敬贵,敬贵是科斯瓦特的直接受骗者,与科斯瓦特打过交道,他回信描述过科斯瓦特,但是科斯瓦特这种黑道人物,极会乔装打扮,很难把名字和人对上号来。她们必须从泰勒家的内线人那儿弄到科斯瓦特的动态,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吝啬的科伦坡有两次是赶公共汽车来5马路,下车后步行进泰勒公寓的。正好让伶伶和俐俐各看到一次。她们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马上就互相转告了。
“有个年轻人,经常往公寓里跑。”
“我也看到了,但进去的当天,没见再出来,肯定与公寓某人的关系密切。”
“对,就是他!我们两人,不管是谁,再发现他时,千方百计与他接近。”
“好哇,那小子长得不错,算我的!”
“你的?不害臊!”
“谁弄到手,算谁有本事,不是吗?”
“你呀,我真担心,搞不到仇家的音讯,倒送他一个妹妹,太亏了!”
“好哇,你想打发了我!我不干,你一个人去好了。”
两姊妹总是把正事说斜,然后还是要各做各的那份事儿。
事也凑巧,机会让俐俐碰上了。她是到下班时才赶到5马路的。她选了一家能看到公共汽车站站台的酒吧,坐在哪儿喝饮料。
虽然路易丝不让科伦坡挤公共汽车,她给他的零花钱打的毫不成问题,但是他偏要做出一副穷酸相来给她看。他想感动她。
他走下公共汽车,没走几步,一个妙龄姑娘横在他面前,笑『吟』『吟』地说:
“先生,来啦。”
似乎她与他熟,他怔了一下:
“你是?”
“不认识了?我们见过面。”
他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姑娘,而姑娘的音容笑貌更让他惊奇,年轻靓丽举世无双啦!他对她有了好感,疑『惑』心也飞了。他想,可能是他的病人,或者病人的陪伴。
“泰勒小姐让我来告诉你,她在饭店里等你。”
原来是泰勒公寓的人,哎哟,公寓里藏着这么漂亮一个佣人!
“是路易丝吗?”
“是的。请跟我来。”
她在前面走。他半信半疑地跟在她后面。到第二个街口,她拐进一条小街。他有些慌了,纽约的骗局多如牛『毛』,他担心自己上当,不想再跟上去了。
她走回来,一把拉起他的手,拉得很紧,天啦,她的手真带劲儿,把他的手掌都捏痛了。而她却轻声细语地说:
“不是进这种街,泰勒小姐还不拿车来接你?”
他想挣脱手,不行,没那么大的力气。他想喊,也担心,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强迫,多没面子。
她把他拉进一家酒吧,这酒吧门面不怎么样,内部装修却很不错,雅致幽静,留声机里正传送婉转的轻音乐。5马路闹区,有这样一家清悠悠的店,实在是难能可贵。
她选了一个双人的坐位,对他说:
“你请坐。”
“路易丝呢?”
他意识到,果真是被她骗了,迟迟不想就坐。
“你坐下来,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别把我想象得太坏,我是为你好才这样做的。”
他落坐后问:
“我们并不相识啦?”
她坐在他的对面,回答他:
“这不要紧,关键是我见你与泰勒小姐在一起。来点什么?威士忌?”
“不,咖啡算了。”
她招呼侍应生要了两杯咖啡。
“你是为我好,从何说起呢?”
“我见你年纪轻轻的,却做了泰勒小姐的面首,噢,你不懂,是情夫呗,实在可惜,才要给你一个忠告。”
“忠告?”
“她会很快就撸你的!”
“不会吧?”
“我实话对你说吧,我哥哥就是被她撸掉的,因此,我哥哥至今还是痴痴『迷』『迷』,疯疯癫癫的哩。”
她瞎编一通,来吓唬他。
“你哥哥是谁?”
“这,你也不必问。如果不相信,你会看到后果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儿离开她,早一天离开她,就少一份后患。”
“你吓我?”
“我要吓你,就要把话说彻底。她不是人们常说的大家闺秀,而是一个猎雄狂,她猎获的男人可以用火车车皮拉,现在轮到你了,迟早你会明白的。”
“我还是不相信,为什么你要这样毁她,难道你不清楚她的背景?她知道了,对你也是百害而无一益的呀。”
“知道,当然知道,只是我们不会怕她们家族的。”
听口气,他们之间的积怨甚深,而身家势力也不相上下,他不得不考虑她说的话了: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你哥?”
“当然不只是为我哥,但最根本的原因我还不能告诉你。等你对这原因特关心时再来找我。”
说完,她站起来打算与他告辞了。
“等等,我在哪里能够找到你呢?”
“好吧,我给你留一个地址。”
俐俐取下他上衣袋的钢笔,又向侍应生要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纽约大学东侧“雪屋咖啡店”。
纸片交给他时,她又补充一句:
“任何一天的下午5时至6时。”
她在吧台付了钱,扬长而去。
这一天,科伦坡回到路易丝身边时,果然感觉路易丝对他的热情大减。她一个劲儿地埋怨他,说他拿了钱不买房,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说他穷酸气难改,还从来没有与泰勒家族打交道的人挤公共汽车的,大损泰勒家族的形象;还说他对她的病得过且过,敷衍塞责,而且他们之后,“很好”的概叹也没有了。
他有预感,她会像那姑娘所说,很快就要撸掉他了。他再也没得到她的半文现金和一张支票,因此有些灰心丧气。
他想到那一位姑娘,年轻靓丽的女孩。她给他的忠告,眼看就要成为事实,而且她为什么神秘地出现,还一直是个谜,揭开这个『迷』,也许对他有好处,何况他有预感,那女孩的家庭背景不凡,能够与泰勒家族对抗,至少也是个“亿”字号富姐。探索富姐,对他大有益处。他决定到“雪屋”走一趟。
俐俐对科伦坡到“雪屋”很有信心。因为她那一诈,的确对他影响很大,这一点她是从他的眼神,表情的细微变化看出来的。
然而,科伦坡找到“雪屋”那天,却是伶伶候在“雪屋”。伶伶在泰勒公寓门口见过他一面,所以在他跨进门时,她就认出他来了。
“就是他!”
她挥手向他打招呼。
他发现了她,但他肯定是把伶伶当俐俐看了。他在她对面坐下,她为他要了一杯咖啡。
“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哩。”
“你也没有告诉我尊姓大名,是吗?”
伶伶知道他与俐俐见面的情况,所以要应酬他,不会离谱。而他希望通过这一次约会,弄清她的身家底细,看是不是有利可图。
“我啦,叫科伦坡,皇后不育中心的一位医生,外科医生。”
“不育中心?噢,我在报上见过广告,是个新型医院。我想,路易丝?泰勒是你的病人罗?”
“是的,小姐。”
“噢,你就叫我伶吧。伶俐的伶,这是我哥哥给我取的,很雅致,是吗?”
“伶!真是太美太雅了。伶小姐,看来你很崇拜你哥哥。”
“是的,他是我们心中的英雄。”
可惜,他呆痴了,就因为路易丝的背叛吗?
“呆痴了,直到现在还在一家疗养院疗养,短时间是很难恢复。”
她满脸的沉痛,比自己掉了一条臂膀还难受。
“他太痴情了。”
“不,还有比‘背叛’更严重的,可以说是断送,断送了我哥哥,还有断送了哥哥的全部产业。”
哇!果然是资产者!原来,他们切齿痛恨路易丝,还包括有血腥的资产争夺的缘故。
“怎么回事?”
“我说过,路易丝是个猎雄狂,对男人视痂如癖。她想撸掉我哥,又猎获了一个男人,他叫科斯瓦特,哥伦比亚大明,又是个黑道大佬。我哥不想失去路易丝,科斯瓦特就施毒计,设圈套,卖给我哥的公司一批货,没料到他们在集装箱里暗藏禁运的毒品,并向警方报了案,天啦,栽赃,可恶的栽赃,终于毁了我哥。”
这故事半真半假,真的为她父母的中华丝绸公司是毁在科斯瓦特手里的,假的哩就是路易丝与科斯瓦特的情人故事。科斯瓦特是与老泰勒合伙做黑道买卖,才与泰勒家族有往来的。伶伶俐俐的目标在科斯瓦特,才随便把他和路易丝拉在一起的。
“原来如此。伶小姐,你也不必难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挽回,那才是关键。”科伦坡不单是为了劝她,还想知她为什么把他拉进他们的斗争中去。
“科斯瓦特往国外去了一些日子,所以才有你去填补空白的份儿。”
“于是,你才出自好心来给我忠告,是不是?”
“不全是,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家族不会与科斯瓦特了结,哪怕是倾其所有,也不会与他罢休。我还要告诉你,科斯瓦特从国外回来了。”
“啊?!这么说……”他害怕起来,“下一个被撸的就是我了。”
“当然,只是你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如此,我们将阻止她再这样下去。”
他眼睛一亮,与路易丝再维持一段时间,他才能获得更大的实惠。如果再从眼前的富姐这儿捞到一些油水,那就更是两全其美了。他此刻,不再担心被她利用了,只要有实惠,他能做到啥程度就一定去做,做完后,拍拍屁股,走人!
“既然你们阻止她,成全我,那我又要问你了,需要我做点什么?”
“目前,只有你能与泰勒家的要人往来,弄到科斯瓦特的动向,或者争取到与他见一次面的机会,别的事情就算我们的事了。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不少于路易丝给你的好处。”
他兴奋了,情不自已地拍桌一巴掌:
好,一言为定!”
一举两得的好事,他干!坚决干!
科伦坡是个典型的热血喷涌而易冲昏脑袋的人,居然凭着主观感觉就轻信一个人。他连想都没想伶小姐有不有给他不少于路易丝给的好处的可能,就认定他又遇到一个财神菩萨,实现他的宏伟蓝图似乎就在眼前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为此他将付出极大的代价。
科伦坡想与路易丝维持,他对她的期望值很高,而实现的甚少,因此必须维持。他打算做出最大的努力,以最大限度地满足她对他的需求,包括生理的,心理的各种需求。虽然有伶小姐的忠告,对她产生了一点点偏见,但他认为,路易丝对他多半是真诚。他提醒她要用爱心对待男人,在她身上很明显地起了作用。就是这一次他们上床,他也明显地感觉到她很投入,他必须加倍的投入,才能使她遂心如意,才能维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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