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爱情在上谁都别装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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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爸爸的腿不方便,妈妈太累了,单凭拼命的工作,根本就不够。一席话把难处都客观的摆到面上,把哥哥说的含泪而去。走之前,家怡嘱咐哥哥,钱要说是他挣的。家怡跟王长风同居了两年。其实没多久哥哥就买上房了。后来是她自己迷恋上了这种挥霍的日子。

    王长风在东郊有一座闲置的别墅,她平时就住在那里。每次都是王长风接她来,当然更有钱的人一般都不是亲自或者派车情人,而是让她打车直接到住处,像周豫州。王长风就不行。

    在她跟他同居之前,王长风曾经带她跟周豫州一块见过面,他一直努力巴结周豫州,因为周豫州这边的工程实在不小。王长风带着家怡请周豫州吃饭,无奈周豫州骨子里居然很传统。有条件的男人都会对女人挑挑拣拣,周豫州喜欢的女子头发必须原生态的,直直的黑黑的,还必须是长的。

    所以,王长风就自己享用了家怡。有的丈夫,对待妻子有时候会有父亲待女儿一般的宠爱,王长风虽然不是家怡的丈夫,但是平日里对家怡的感觉分明是一个父亲。所以家怡的小日子还算不错。

    林东起跟家怡是高中同学,高中时他就爱慕家怡,那时家怡一心学习,他并没有机会跟她交往,不想高考成绩出来两人只差一分,于是都报了q学院。我说过,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种感觉,从来都是卑微而固执的,卑微的把一切都能跟彼此扯到一起。高考连分,这是多么巧啊,林东起就认定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他对家怡始终没有变过,家怡都跟周豫州同居两年了,他一直对她像高中时那样。她早就习惯了。

    宿舍的司普年和英语协会一个叫杜毓志的男生一直很要好,但从来都只是朋友,快三年了,他待她无微不至,她对他也很好。司普年活泼开朗,人缘很好,异性朋友不少,很明显她对杜毓志要比别人细心,司普年大一时交过一个男朋友,没有半年就分手了。而和杜毓志,他们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别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可是两个人的表现却一直介于情侣和朋友之间,让人琢磨不透。再有就是最近南陔和周一之间的事,自从那天她看见他们俩个亲近的样子,唤起她作为一个女生最原始最单纯的那种对恋爱的羡慕。之前,林东起劝她别再在外面住了,她宣布跟他绝交。就是林东起醉酒打人那次。后来,林东起在也没有找过她。现在突然想回头,想抽身,可是,她早就配不上林东起了。

    像南陔那样土气保守的女生,怎么就搭上周一了呢。康家怡真的想不通,一股阴暗的念头在她的心里滋长。

    她更没想到的是,王长风是南陔的父亲。

    一年前,那时候周一还不认识南陔。王长风接家怡的时候见过南陔,那一次,家怡刚跟爸爸打完电话王长风就来接她了,一阵心神不宁居然忘了带手机就下楼了。刚好哥哥又打过电话来了,南陔二二的就跑下楼来送手机,家怡接过手机,脸色很难看,南陔突然站在汽车外面,突然木住了,怎么这么多事呢,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很囧。

    王长风看见南陔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儿,应该和她一般大吧,他常常这样想,有时候就怀疑她就是她的女儿,她的眼神跟年少的他一模一样,不过这疑惑没有表现出来,好多天之后,才装作随意地问,那个傻愣愣的木头是谁。

    “我们一个宿舍的,挺不幸的一个小孩。”家怡是真的随意地说道。王长风小心的顺着她的话题走下去,问:“怎么不幸了?”家怡说,“从小母女二人就被想你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抛弃了。”

    一句无心的话,却王长风心里一惊,马上又自我安慰,不会这么巧的。可是他一下又不敢多做打听,毕竟还不确定呢。

    又过了若干天,家怡qq挂的隐身,有人跟她说话,是南陔,说:“今天替你上课被老师问问题给问透气了,快点去找老师,否则就危险了。”家怡她们那学期有个很严的老师,提问点到了康家怡,南陔英语基础并不好,三两句就看破了。这条记录正好被王长风看见,这个女孩叫南陔,他越想越巧。王长风把消息告诉家怡,本来他才不管这种芝麻绿豆的事呢,只是想知道南陔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也掺合进来了,家怡说南陔一直想学好英语,可是她总是心不在焉,于是总去听英语课,她抱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的思想,希望英语有所提高,于是做了顺水人情,顶了自己去上课。

    之后,王长风就绞尽脑汁想怎样接近南陔,一直未遂。他从家怡的电话本里找到南陔的电话,可是,一直不敢联系她,太唐突。

    也就在那时候,他对康家怡冷淡了许多,如果南陔真是自己的女儿,影响真的挺不好的。其实他并打算认南陔,因为他太对不起她了。他只想确定南陔就是他的女儿,然后给她一笔钱,这样,对她的愧疚也少一点。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家怡也开始怀疑王长风了,还没见他对自己小心翼翼地打听过谁,而且对她好像也一夜之间没兴趣了。

    南陔的生日王长风还记得,那天,他给南陔发短信,祝他生日快乐,南陔很奇怪,她是个很简朴的人,生日从来都没有过过,宿舍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南陔马上回复问是谁。可是没见再回复。会是谁呢,潘少飞吗?那时候她跟潘少飞的故事已经过去近一年了,潘少飞还已经毕业了,人都不知道在哪,难道是他吗,南陔真的想不到会是谁,打电话也不接。大概不是潘少飞,他心里从来没有过她,又怎么记得她的生日呢。这个号后来给南陔发了两三次短信,内容一般都是明日降温,加衣服。南陔问他是谁他只是不说。

    又过了半年,南陔已经和周一很熟了。王长风给南陔打电话,约她在学校附近的西餐店见面,他表现得很有诚意,南陔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想着反正就在学校附近,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就一个人去了。去之前她自己还八卦,不会又有人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侧面了吧。

    见到王长风多少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抵触,反感。他已经有家怡了,干嘛还这样煞费苦心地盯着自己。南陔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王长风赶忙上前挡住退路,说:“南陔,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南陔恶狠狠地说:“你不让开我就喊人了。”王长风很无奈,看来不认是不行了。只好说:“好吧,我直说,南唯现在好吗?”

    南陔脑袋一震,这句话比晴天霹雳还夸张,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天说:“你,说,什么?”王长风几乎一字一顿,说:“我,是你爸爸。”

    南陔不顾一切地瞪着他,说:“我没有爸爸!!”夺路要走。

    王长风拦着,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请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南陔只是不顾一切地夺路要走,她使劲推他,嚷了一句“你还有脸说呢。”然后很不屑地跑开了。留下王长风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优雅的餐厅,灯光隐隐的晃动。

    南陔回到宿舍,平日里除了睡觉的时候除了南陔是不会有别人的,这次门居然开着,家怡在呢,她看见她,突然心生厌恶,她怎么能这么不自重,不过这种心理马上又变成同情了,因为她喝醉了。她拼命抓着黄丨色的头发,指甲都扣到头皮里,很痛苦的样子。

    南陔靠着门站着,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家怡突然开嗓子使劲嚎叫,仿佛要把内脏叫出来,哭声中好像还在说着“我真贱。”就这样,她自己没日没夜地在宿舍躺着。南陔也不愿在宿舍呆着,白天都在外面游荡,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很想把周一叫过来,好好的跟他倾诉,或者靠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可是那又怎样呢,说了又怎样呢,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好吧。

    她没有静下来,吃了晚饭还是给周一打了电话。周一到学校的时候,王长风正在女生楼下的偏僻处请求南陔收下信用卡,并说,“密码是你的生日。”南陔冷冷推开:“我还嫌脏呢。王长风,如果你还让我看得起你,就不要再来骚扰我!”说完南陔鄙视的眼光从他脸上一开,很干脆地走开。

    因为夏天天比较长,所以吃完晚饭太阳还没有下山,所以周一在宿舍楼的拐角能把过程看在眼里,乍一见南陔和王长风这样,很不适应。南陔不像那种人啊,想不通。

    南陔的脸色很难看,走过的时候正好看见周一,他此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周一带着她从另一边绕过去,并不先开口,因为南陔自己会说。

    南陔确实会自己说,她把王长风跟她的关系说了一遍,说的有点乱,因为她的心已经很乱了。

    周一说:“想不到,我们还是世交呢。”口气里带点讽刺。南陔问怎么回事。周一说,“王长风的广建是北辰地产的合作建筑公司。我爸爸送我的那套房子还是广建义务建造的呢。所以刚才我并没有露面。”

    南陔很坦白地说,“二十多年了,终于替妈妈出了口恶气,他也有来求我的时候。”周一听了不免感慨,王长风虽然可恶,看上去还是有父亲对待女儿的那种天性。而周豫州呢,虽然给了自己无忧的物质生活,还有什么呢。两个人突然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一路漫无目的的走,一直走到隔着三站地的d学院。d学院在q学院旁边,是铁道部直属的,学校很大,绿化做得也特别好,唯一一点,是连周一都不能理解的,那个学校一直没什么人,人多树少的环境,有点阴森的感觉。两个人都不愿意离开对方,尤其是南陔,顶不愿回去面对康家怡。一直挨到快十点的时候,再不回去宿舍就要锁门了。周一把南陔送到学校门口,突然想起来,今天没开车,坐公交过来的,更糟糕的是,忘记带钱包了。

    南陔嗔周一好好的做什么公交呢,真是闲的。周一说:“现在首要的是想想办法我怎么回去。”

    南陔知道他不会习惯住临时的地方,只是看着他,对他表示无奈。这时候,远处想起了警车的声音。周一诡异的笑了一下,说,“有办法了。”然后出其不意地揽住南陔,南陔反抗不迭。周一说:“看见这种情况警察不会不管吧。这样可以借着警车把我带回家呢说不定。”

    南陔说周一没正经,使劲把他推开,他只是笑。后来南陔回宿舍周一拿了钱,然后让他打车回去的。

    南陔回到宿舍,家怡还是那副狼狈相。宿舍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南陔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回到宿舍就躺下了。

    家怡这几天过的昏天黑地,王长风跟她算是完了。都是南陔,本来周一无缘无故歪缠她就够然人接受不了的了,她居然还摇身一变成了公主,王长风百般忏悔,她还居然还那么不屑,整得自己那么清高那么单纯。又不是农夫山泉,装纯给谁看!南陔南陔南陔南陔南陔南陔!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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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儿女

    更新时间2011-9-20 20:47:47字数:4917

    当初南陔进这个宿舍是靠的康家怡关系,事情一步步到了今天这样子。倒是司普年跟南陔的关系特别好。司普年什么时候都那么开朗,比如她常常对镜自顾,感叹到自古才貌不能两全,看来我这辈子注定做不了艺术家了。事实上,如果陷进感情的旋窝,没有谁可以一如既往得快乐,南陔常常失眠,有那么一阵子,大半夜的经常听见普年蒙着被子偷偷饮泣,后来普年告诉南陔,是那个人。十一他们一起去玩,在外面同宿发生了关系。那个人认定普年不是chu女了,不要她了,普年百般解释他都不信。南陔一下子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对普年的亲近感也顿时减了几分,没多久她才发现,原来大家已经有过那种经历了,那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时,大家都是人吗,时代不一样喽,浣云也搬出去住了,南陔突然有被大家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感觉,使劲呼唤,却无人答应。

    浣云告诉南陔,有一次她跟老师聊天的时候老师说现在的女学生都太不自重,浣云说不是啊,她跟老师讲了南陔,说好孩子还是有的。南陔听了苦笑道:不是我知道自重,是我压根就没有不自重的市场。

    只是家怡这样的女孩子,她实在理解不了。原来还好,理解不理解的都跟她没什么关系,现在不一样了,她的情人是自己的生父。老天爷肯定无聊极了,什么玩笑都开。

    家怡一开始喝酒是因为心里难过,后来便想趁此可以博取南陔的同情。家怡只想把南陔的清高和单纯毁掉。

    于是她放肆地堕落着,她看见南陔躺下,知道她并没有睡,于是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任自己的懊恼和委屈无节制的发泄出来,南陔只是躺着。她就这样歇斯底里的哭着喊着。

    南陔听不下去了,走到蹲在窗前抱着头的家怡跟前,站着低着头看着她。

    “呜……呜…我真是贱啊……呜呜呜呜…………我贱啊啊啊。”南陔突然觉得她其实挺无辜的,心被她肆意的哭喊肆意地撕扯着。慢慢的南陔蹲下来抱住家怡,并没有说话。

    家怡抱着南陔使劲地哭喊使劲捶南陔的肩。

    南陔说别这样,振作起来吧,现在回头并不晚啊。

    此语一出,家怡不再出声的哭了。像是心里的某个血液不曾光顾的地方突然被滋润。但是眼里止不住往外淌泪,然后是默默的抽噎,南陔感到肩膀都湿了。

    南陔说,我们一块去找工作吧,一块去打拼,比比看十年之后谁更富有。——后来,工作没多久,南陔回想自己说的这句话,简直是吹气呢。说的轻巧。

    家怡只是淌泪。过了一会,南陔给她去买饭,南陔实在不知道家怡平日吃的东西都是在哪买的,就给她去食堂买了烧茄子,家怡肿着核桃眼看着南陔,接过饭盒慢慢的吃了一多半。慢慢的,她不再呜咽了,说嗯,暑假我们就去吧。

    这次暑假南陔本来就不打算回家了,因为寒假的时候妈妈很严肃地问过她毕业了干什么,以后有什么打算。她感觉很有压力。并且大四基本就是实习期了。所以,她计划暑假就找工作。

    于是在家怡的建议下两人一块来到了北辰集团,家怡进了市场部,南陔进了宣传部。

    q学院假期是要封校的,康家怡跟南陔一起租了一处房子,为了方便实施自己的不可告人的计划——让她结识周豫州。

    南陔第一次见周豫州是去跟部门的经理送文件的时候,周豫州正在发火,“‘森林人家’可是公司最重点投资项目,因为挨着国有林地,不知道往国土资源局填了多少东西才批下来,居然和预期的差了很多,所有的环节下来问题居然出在宣传上!”

    从玻璃那看见看见周豫州拍着桌子,厉声说话,看见他很自然地想到周一,周豫州虽然年已不惑,脸上也被岁月那把无情的杀猪刀留下许多痕迹,可是眉眼之间依然有股英气,并且他身材细长,一点不想南陔心目中的挺着将军肚的老板。董事长亲自过来说事想必问题不小。经理大气不敢出一下,南陔赶紧走开。

    在南陔的心里,父亲辈的男人都是很严厉的,尤其的做领导的男人,更是给她敬而远之的更感觉。她把这种感觉告诉家怡,心里怅然失落。而家怡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带她来这个公司是个错误,两个人身份相差悬殊,不可能会有什么交流的,让一个董事长和一个实习生认识,怎么可能呢。看来要另想办法了。

    开始上班以来,南陔不像以前那样沉溺到对周一的想念里面了,因为她要适应新环境,学习很多业务,虽然很忙,可是南陔很高兴,因为可以暂时不去想周一。由此我们联想到,为什么封建时代会有那么多思妇怨妇呢?闲的。

    周六一大早周一约南陔出来,并不是打算去哪玩,只是想看看她。两个人在小区里漫无目的的走。

    周一很自信地说,“我知道你肯定很想我。”

    南陔看着他眉毛上挑,随后哼一声别过头去。

    周一揣着兜,笑了笑。他就喜欢和南陔这样一起散步,聊天

    南陔孩子似的看着他笑,“看我的鞋,好看呗。”

    周一应声看去,是一双麻绳编制凉鞋,鞋帮鞋带都是粗糙的麻绳,鞋帮上有三个环,后半部分用一根很长的绳固定在根部,绑在脚腕上大一个蝴蝶结。看上去很原始。不等周一夸奖南陔得意地说,自己很想动手做点什么,可是弄十字绣围巾什么的太多了,偶然从网上看见样本眼前一亮,就买了材料自己织了起来。做好后在交给修鞋的大爷缝上就行了。很巧吧。

    周一不禁惊叹南陔灵巧至此,“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一双啊。”

    南陔说这种的只只适合女孩子穿的。

    “那你快找男生穿的给我做一双。”

    “没有啦。”

    “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够啊,唉,手这么巧,将来谁娶你做媳妇多幸福啊,什么东西都自给自足,还做的这么巧。美观又省钱。”——平常说谁要是取了你或者嫁给你怎么样之类的话,对方想到的肯定是自己,但是又不能说破,这种调情的话,百试不爽。

    “哎呀快别说了,我也就这种闲事还行,正经的连白菜都不会抄,米饭都不会蒸,我妈不知道骂过我多少回了,就是做不好。”

    周一一脸无奈地说,看出来了。

    两个人在小区吃了早点,小区花园的台子上并肩坐下,聊了一会,都累了,南陔就伏在周一肩上,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大胆。十点多的时候,南陔说要回去办正事了,她最近在创作漫画,虽然以前也曾往出版社寄过稿统统肉包子打狗一般有去无回没有回复,但是南陔一直没有放下对漫画的创作热情。周一送她回去。

    “还没有叫过哥哥呢吧好像。”

    “说不认就不认。”

    “叫不叫?”

    “不,叫。”南陔近乎挑衅地看着周一。

    “再不叫我就亲你。”周一凑上去。

    “求之不得呢。”

    “好,有长进。不过我今天非要让你叫声哥哥,你说求之不得是吧”,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进到楼道里面,说着周一突然把南陔按到墙上,靠上去,逼得特别近,她的呼吸从他的唇边滑过,稍微再往前一点就可以吻到她。但是他没有往前,只是看着她把眼睛和双唇闭得很紧,慢慢地说,好多单纯的女孩子骨子里都希望有人强吻她,再不叫哥哥,我就让你求之,逗号,不得。

    南陔始终紧闭双眼。楼道里有下楼的脚步声,周一松开南陔,康家怡已经转过楼梯看见他们俩个,南陔不好意思地跟她打招呼,“干嘛去。”家怡绷着脸,并没有看他们一眼就过去了。南陔又不知所措了,这次带着些许害羞,她看了看周一,跑上楼去了。周一也感觉这次玩得有点过了,一个人懒懒的走了。

    南陔一个人进了房间。今晚,她失眠了,怎么想周一都该吻她的,躺在床上,想象着周一的吻。于是大半夜三点多她跑到阳台上给周一打了电话,这么晚想不到周一居然接了,电话一接通南陔忽然哭了,泣不成声,叫了好几声哥然后呜咽地把电话挂掉。

    家怡也没睡,她知道南陔在被情折磨着,隐隐听见她的哭声。家怡在黑夜里无声地笑了。

    新的一周来了,又该上班了,周末加了一天班,星期一居然闲了一会,于是她就趁主任不注意偷偷做起漫画来,这时候有两个广告公司的负责人过来商谈业务正好看见南陔在做漫画,其中一位郑女士对南陔很是欣赏,虽然她在上班时间弄这个是工作的大忌,不过看着她的创意实在很好,就跟主任商量南陔能不能去他们公司上班。见习期刚过,主任正头疼于这个新来的职员何以对利益效率一点也不感冒,正打算辞退她呢,正好落得人情,说这丫头对平面设计如何痴迷自己非常欣赏之类的话,然后勉为其难地把南陔让给郑女士带走。

    这件事对家怡的计划倒是不大,因为南陔在不在北辰都不能在工作上跟周豫州有直接的联系。但是郑主任却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用她委婉的话说,南陔比较有艺术气质。其实她就是二,一点职场经验都没有,广告做的很平常,则也就罢了,连基本的人缘都不会处,刚进公司的第三天,经理跟她打招呼,说你好,我叫翟冠宇,南陔回应道,嗯,你好,我叫南陔。然后就没有别的反应了,翟经理又说,那个,有什么不懂或需要帮助的吗?南陔那会正忙呢,不好意思地说,要不你帮我吧这些资料发传真吧,号码在这里,谢谢啊。翟经理一脸无奈地就出去发传真去了。事后郑主任五体投地地说,我果真没看错人,经理你都指使。南陔大眼瞪小眼,脸一下就红了,她还真不晓得经理叫什么呢。

    就这样她的工作也没有什么起色。第一次工作,很煎熬,暑假就在期盼中过去了。上次的事周一自己也觉得太过分了,想干什么就痛痛快快的,给了她感觉,却又不兑现,这招真的很阴。而南陔,每次下了班都会特别想周一。漫画一点做不下去。——都说红颜祸水,看来蓝颜也不是什么好水,好好的一位艺术家,就这么被情字催毁了

    终于在周日的时候,忍不住给周一打了电话。以后他们常常在一块,鉴于上次的过火的行为,周一此后的日子一直比较收敛,所以两人只是单纯的吃吃饭,随便逛逛。周一并不带她去灯红酒绿的地方,也不给她买贵重的东西;对于她的工作也不闻不问。认识南陔之后,周一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类女孩子,她们不觉得穿几十块钱一件的衣服有什么不对劲,她们不认识他的奥迪r8,不知道世界上chanel等品牌。他并不想南陔被物质化了。

    这时候,王曼贞不乐意了。她也是q市的人。在学校的时候,在外面住家里也不知道,可是暑期就没有理由在外面住了。不过就算后来她管制住了周一,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并不多,周一白天要看书,并不许她打扰,晚上常常和朋友去酒吧。在录像事件之前周一还带她一块去玩。之后明显对她冷落了。不过她感觉周一对她的感觉不光是反感,他肯定又有新欢了,女人的第六感是最灵的,并且,她的死党也说过好像见过周一和一个土包子走在一起。王曼贞当时很想自问周一,可是她没有,诸葛亮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她一度以为太多余,七擒七纵不过显得诸葛亮很有智慧,她偏要攻城为上,如果人心不服就弄它个倾城颠覆。现在看来还是诸葛亮是对的,攻下一座城与攻下一颗心相比,简直是小菜一碟。怎样得到周一的心实在大伤脑筋。王曼贞最后采取的措施是按兵不动。给他足够的空间,但是不能是绝对足够的,网上说距离产生美,太远了就看不见了。而且,女孩子不能太强悍了。所以暑假她就找过周一一次,那是快开学的时候,她去了周一的家,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周豫州送给他的。

    见周一的时候,她大有悔过当初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来,也知道那样做不对,并且,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只是,实在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来看看你。我不可原谅,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呵,你就不要装了。”

    “是,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了,我活该。不过,你觉得我还有尊严吗?你都这样烦我了,我还赖着你。”王曼贞慢慢的闭上眼睛,眼泪随着滚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周一愣了一下,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个暑假就这么过去了,对周一来说,他天天都是暑假,所以并没有多大关系。南陔则感到不适应,再有就是康家怡,紧锣密鼓地想办法怎么引见南陔跟周豫州认识,只有这样,她跟周一才能有结果——她想看到的结果。

    开学有些手续需要办,而且她刚开始工作还没有缓过劲来,干脆以开学为借口请了一星期假,南陔所在的公司本来是压二十天的工资,也就是这个月的工资要等到下个月二十号才发,如果擅自离职损失二十天到四十九天的工资。假要提前请,南陔请假的时候正好是二十号,郑主任干脆就把工资全开给她了。南陔打开信封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正好,我还懒得来了呢。

    后来的几天南陔也没有再去,只是宅在住处搞漫画创作,她也想像宫崎骏那样,创作那么经典的动画,但是要创作首先要学习,要积累,积累很多。而学习和创作都需要钱,挣钱就必须工作,技术性的工作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做一些耗时间的工作了,这样又没时间创作了,恶性循环。

    她好希望周一帮她一把,可是她知道,周一是绝对不可能帮她的。

    南陔开始想王长风了。曾经对他那样鄙视,现在呢,她盼着他再来求她,求她接受他的帮助,当然,她不能去找他,因为之前那样决绝,再去找他绝对不合适。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妥协了,刚踏入社会她就对自己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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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公子兮未敢言

    更新时间2011-9-21 16:38:53字数:4272

    开学了,因为好多同学要考研,所以大四基本上就都没课了,不考研的同学就安排去实习。根据以往考研实况,考个一般的学校白白拖几年,有一部分同学就审时度势把目标放在找工作上。司普年没什么目标,就是毕业回老家找份安安定定的工作,然后结婚,这辈子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完。杜毓志也没有太高远的目标,应该说,曾经有,曾经,他想做警官,当然那只是小时候的想法,谁让他没有个好爸爸呢。渐渐的,那些儿时的梦想都忘的没影了,他也打算回县城做个教书匠。本来,杜毓志和司普年本来就这样淡淡的散了。

    南陔很想他们能走到一起,普年说过,她自己已经配不上杜毓志了,南陔说,只要真心的喜欢方,那都是无所谓的。可是她没能说服普年。只好去找杜毓志,他和司普年很合适。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现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遇见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南陔问杜毓志在犹豫什么,杜毓志说,无非害怕结婚,他的哥哥姐姐们都结婚了,都说结婚是人生一件很无奈的事,我亲眼见过嫂子哭着抱着孩子一个人回娘家,那时候她还坐着月子,一个人坐车赶了百余里地,我真的怕了。

    南陔义愤填膺,“以前的时候人们都渴望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现在却宁愿远远的想着也不要破坏那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觉,唉。”停了一会,南陔说,“学生时代是最纯洁的时代,可是人总要长大啊,与其将来与一个陌生人为柴米油盐的事烦恼还不如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面对呢。真的,我们都是说过伤的人,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和自己心爱的人并肩面对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世界。比如我,我想找个可靠的人都没有。如果你们错过了,那你就,真的,很欠揍。”南陔实在没词了。

    不过,她的话倒是起了作用。不久,司普年就去杜毓志的县城做实习教师去了。

    南陔徒增了许多伤感,周一到底是什么态度呢,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自己错了,所有美好的都是自己的想象呢。她知道她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结婚,别说周一了,她自己都没想到那么长远,所以早该和他断绝往来的,可是心里真的舍不下啊。

    她这时候很像找个男生充当一下男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这个想法不太现实。第一她几乎没有异性朋友,第二,就算她跟谁认真的开始了,周一未必会有反应,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看出他不是真心的。

    自古至今多少黑白颠倒的人和事,证明了一件事,如果真的有老天爷的话,他多半是个失心疯,或者是个瞎子,到了南陔这老天爷突然出乎意料地开了天眼,她的想法只是在心里一闪自己马上就否定了,老天爷居然真的给她派了个男生来,就是潘少飞。

    潘少飞才通过司法考试,实习两年就可以做律师了。当然他跟那个女孩早就没联系了。到了社会才想起南陔的好,所以又回头来找她。他也想过再回头对南陔太不公平了,南陔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不过如今家不好成,这是事实。没办法。

    两个人早就不联系了。南陔像往日一样随便登录qq,提示有新留言:还好吗,很想见你。南陔打开空间,居然是潘少飞。南陔心里一阵波澜,本来以为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南陔跑去爱情墙,本来早已过了玩爱情墙的年纪,可是到了那里居然还有感觉。不知道是谁用记号笔把他们的留言圈起来了,在旁边注上:爱情墙佳话。

    南陔笑了两声,突然感觉那时候好傻。现在大家都现实了,潘少飞算准自己不会在乎结婚的对象没房没车,所以才会回头。

    南陔从心里鄙视他,以前的时候,总感觉他们之间还有没说完的话,她应该好好的骂他一顿的。有一天,他真的回来找她了。可是太迟了,什么感觉也没了,连怨都没有了,可见等你的心完全凉了。

    南陔,没有回复,心想就这样吧。可是潘少飞没有这样,给她打电话了。

    南陔本来想拒接的,想了一下,还是跟他说清楚吧,于是接了电话,潘少飞先开的口,叫了一声“南陔”。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南陔答应了一声。

    “再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