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走夏来,秋去冬到。
毛事儿也没有的太平日子,一天天过去的就是快呀。又是一个转眼之间,我家的清明也长成了大姑娘,她都念了大学二年。但是,在这已经逝去的每一天中,胡卫东的人却未曾出现过一次。可怜巴巴的我自己啊,依然是颗粒无收,连一场空欢喜都没有到来过。
我曾经说过,人始终是生活在自己的感觉里。这句话我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也就不妨再多说这一回。然而,那种强烈炫目、叫人窒息、又难以忘怀的美好感觉,总是令人失望地存留在愉悦的一瞬间,你想抓也抓不住。其实,人生也不过如此。可怜的人啊,一旦等到了没有感觉的那一天,生命也就随之终止了。
在我从小到大的几十年生活中,自己有一个生存的小窍门,时常会把生命的感觉寄托在一个莫须有的目标。比如,在我小的时候,自己曾经一门心思地爱恋着红心,直到那个小铁梅——陈雅敏的出现才告一段落。尽管我还深深地知道,自己这个目标是永远也不会达到。但是,我依然还愿意这样幻想着。因为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充实我那颗经常空白的大脑。
时至今日,尽管我这个人都快到了老痴卡巴眼的年纪,但是,自己追求美好感觉的一颗心还依旧没有变。
早先,黄大姐见我天天如一个呆子一般,傻呵呵地盯着眼前这条马路,她躲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只是默默地在笑,从来也不多说一句过激的言语。但是,好事坏事都架不住这么耗着,耗个天长日久,最终也会把一个正常人给耗蒙灯了。
有一天,黄大姐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走到我的身边,说:“我说小李同志呀,春天算你是看风景,夏天算你是要乘凉,秋天算你是散散心,可是,现在这都到了大冬天,你小子儿还要再看啥?”
我一如既往,脱口而说:“能看啥,看领导呗。”
黄大姐无奈地摇摇头,说:“自打我认识你那一天起,你就天天说要看看领导,是一个什么大领导啊?你可是从来没有说出过一个字。”
我说:“我还没有跟你说过吗?是市领导呀!他们不是天天在这里过嘛!”
我话音一落,就听到黄大姐的嗓子眼“哏喽”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只见她使劲儿地往肚子里一咽,压在里面的气流才通了上来。然后,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还忍不住擦了一把留下来的眼泪。
她说:“小李呀、小李,你姐夫说你缺根弦我还不信,这一下子我算是信了,你缺的不只是一根弦,起码得缺四根弦。”
我问:“为啥是四根弦呢?”
她说:“三根是靠山,五根是有福,只给你剩下一根死(四)心眼儿的弦啦!”
我说:“难道我想要看领导也有错吗?”
她说:“回家去看电视呗,隔三差五的领导就在那上面露头。”
我说:“荧屏上面的看不清楚,都好像在演戏一样,我想看看在我眼前的。”
她说:“你小子儿就站这慢慢看吧,领导这工夫正搂着小娘们睡觉呢。”
我想了想,黄大姐说的也是一个道理。看看表,现在这才几点呀,不过是六点多钟。我们刚刚扫完马路的这时候,应该是那些日理万机的领导刚起床的时间。从这一点上看,我起码是缺了三根弦,一根弦断在春天,一根弦折在夏天,一根弦裂在秋天。正好,这个冬天就不用算了,因为冬天才刚刚降临。
这又是一个少雪的冬天。
在这个干冷干冷的冬天里,我也学乖了,脑子里没有再缺那第144章,打断了
ter》》/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