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独我苍茫

第21章 强买吻死党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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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要离开,有人扯着嗓门喊:“一千就一千,只要她要,我就给,偏不信了,一千块可以包好几个晚上,还买不来一个吻?”

    另一个人卷着大舌头:“丁不点,你要是一千买到她的吻,我赞助你一百。”其他人一听,这个说赞助三十,那个说赞助五十。

    丁不点摇摇晃晃地从屁股兜里摸出一把钞票,手一挥:“你们把钱准备好了,我马上用那个吻砸死你们。”转身往门口来。

    粘豆包眉头紧皱,挡在月儿身前,伸手推开他:“哎,我说丁不点,马尿灌多了吧,回去找你老婆发泄,他们要你砍人,你也砍?”

    丁不点喷着满嘴酒气,抬手一掌按在她胸脯上,一声狂笑:“粘豆包,给我闪开,你就是再黏,一百块钱一夜,我也不干。”

    月儿气得在后面跳着脚骂:“丁不点,别说一千块,你就是把银行到我面前,姑奶奶也不看一眼。”

    粘豆包指着屋里的人说:“你们今天是不是成心想惹事,不想就把他拉回去。”

    丁不点抬手想掴她耳光,我伸手抓住手腕,趁他怔住,我劝道:“我是月儿男朋友,今天这事就到这吧,你也回去喝酒。”

    丁不点猛地运力挣脱,斜搭着眼睛:“你是她男朋友又怎么样?我们这里都当过她男朋友,表面人模人样,说不定跟她梅妈一样是卖货,还男朋友呢。”又瞪粘豆包一眼,“你远点,我不想打女人。”

    屋里的人看丁不点是动真格,那个往洒粉末的人喊:“丁不点,行了,都是闹着玩的。”有两个人过来架住他胳膊。

    丁不点再次运力:“谁再拉、再劝,就是跟我丁不点过不去,男人说的话就是钉,一定要砸出坑,月儿,这一千块你先拿着,要是不够,我们再商量。”把钞票向她头顶扔去,径直朝她扑去。

    粘豆包双手没能抱住,月儿惊叫着往后躲,见势不好,我伸手抓住丁不点的衣领,两人前后合力拉拽,只听“扑哧”一声,衬衣撕裂,他扭过身子朝我一头撞来,仓促间我侧身避过扑击,双手借力往前惯出,他一头撞在门框上,顿时血流如注,他不管不顾,怒吼着双手撑地翻身爬起,我上前双手压住他的头,膝盖上顶,他的身子向后腾空而起,“咚”地一声,后脑勺又撞在门框上。

    我后撤一步,抬腿欲踢,被粘豆包一把死死拽住:“再打,就打死了!”

    此时,见屋里的人都反应迟钝,我冲里面喊:“你们要打,就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你娘的什么本事!”弯腰从门口的啤酒堆里抓起两只瓶子。

    门边一人蹲下察看丁不点的伤口,另一个扭身跳进里面去拿菜刀,粉末哥拎起地上凳子,一掌推开身边女人:“兄弟,你下手太狠,说不得,今天你出不去了!”

    他高举凳子向我砸来,只听“哗啦”一声,直接砸碎门框上的玻璃,碎屑飞溅,趁他门户大开,不及回撤,我飞出一脚踹中他胸口,他闷哼一声,连人带椅向后倒,屋里锅碗瓢盆一阵乱响,顿时惊呼连连,乱成一团。

    我对月儿吼:“你们先出去!”

    这时,从入口逆光处显现几个人影,奔跑过来时都顺手操起家伙,拿火钳的,拿酒瓶的,两个女人惊叫着想拉我后退。

    前面那人光着上身,对直向我冲来:“是你把我吵醒的?”

    眼见一道亮光向我头部袭来,本能地用左手中的酒瓶格挡,酒瓶立时爆碎,脸部几个部位同时刺痛,我右手酒瓶同时向他砸去,他反应极为敏捷,抬手格挡,翻掌叨住我手腕,另一只手生生地按住我从下面奔袭的腿,轻松化解我的绝命三式。

    在电光热石间,我突然卸去力量,他趁机夺过我的酒瓶,向我身后抡去,立即响起一个男人的惨叫,那人又惊又怒:“肖坚,你他md砸到我了。”

    我迅速扭身回看,粉末哥摔着右手,疼得呲牙咧嘴,他后面那个拿菜刀的正往外冲。

    肖坚又大吼:“快住手。”指着粉末哥说,“我要不砸你,你就砸着他了。”

    他指着拿菜刀的吼:“张啸,你再敢过来,我马上劈了你。”

    跟他来的人、原来屋里的人,还有那两个女人一起惊呆了,不知道来帮忙的怎么变成对手了。

    他接着说:“大水流了龙王庙,都把家伙收起来,张啸赶紧给丁不点包扎一下,嫂子,给林春恩也包一下。”

    他伸手从我面颊上拔出一块碎玻璃,仍然吼:“你来找我,怎么会打起来?”

    我拔出脖子上另外一块玻璃:“找你个屁,根本不知道你在这,不然能打吗?”那个睡觉的男人竟然是他,难怪觉得臭鞋味很熟悉。

    “先到屋里说话,要不是我被你吵醒,你今天肯定得横着出去。”肖坚搂着我肩膀准备进屋。

    粘豆包回过神:“这里乱糟糟的,到我那边坐。”

    肖坚冲屋里的人说:“这是我过命的兄弟,杨逊,今天是误会,到时摆一桌,让他给大家赔罪。丁不点没事吧?”

    张啸头也不回地说:“死不了,等会弄好了,大家再说话。”

    四人走到过道尽头,粘豆包打开门和灯,顿觉眼前一亮,陈设简陋,却十分整洁干净,鞋架、电视柜和茶几上都是应该在上面的东西,床单连个皱折都没有,被褥叠得四四方方,有棱有角,拉上的纱帘是淡绿色的,窗外透进一些阳光,直接通入外面的空气,跟前面的环境完全是两个世界。

    肖坚笑嘻嘻地说:“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真没来过这间屋。”接着把我推进沙发,“你来怎么也不打招呼?”

    我摸摸脸上的伤:“临时说起的,也没你的号码。”

    “早就告诉你买部手机,没号码不能找别人要一下?萧鹏呢?”他的反应依然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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